李左佑还未睁开眼睛,就先一步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似乎,眼下所处之地,似曾相识。
等他双眼完全睁开,入眼是一个冰冷冷的笼子,毫无暖意可言。
他看了看自己,衣服已经换了崭新的一套,瘫坐在铁栅栏旁。
似是瘫软这个姿势做得久了,李左佑便想挪动一下。哪知只是这轻微的移动,他的胸口兀的又疼了起来,撕心裂肺。
“你啊你,该怎么说你好呢?”琴月突然出现在李左佑附近,不经意道。
李左佑见怪不怪,问道:“琴月姐,我现在在这是在哪里?”
“这个还用问吗?”琴月指了指身旁的铁栅栏道:“你是被她打傻了吧!不会自己看啊!”
李左佑也不反驳,眼骨碌一转,大致打量了自己周边后,惊道:“我这是在牢笼里?”
“恭喜你,答对了,”琴月笑道:“可是没有奖励的哟!”
李左佑无奈,不解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就得问你自己了,”琴月坐在铁栅栏上,一脸认真道。
“我当时都晕过去了,我怎么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李左佑无语至极。
“装吧你就!”琴月晃动着修长的玉腿,摆出一副你李左佑可恶至极的表情。
李左佑二丈摸不着头脑,他装什么了?
“琴月姐你莫要寻我开心,你所说的我几乎一字也不能理解,你能不能把事情原委告诉我?”李左佑思考一番后,说了这么一句。
“你要简单的还是复杂的?”琴月笑道。
“额……简单的,”李左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嗯,简单地说,就是你被囚禁在浩然门上阳峰的后山了,”琴月说罢,还补充了一句,“对,就是这样。”
“我……被囚禁?”李左佑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琴月地表情一点儿不似说谎。
“当真?”李左佑想再确认一番。
“这还能有假?”琴月敲了敲铁栅栏,发出清脆之声,示意她说的绝无半分虚假。
“我何罪之有?”李左佑不解道。
他做事一向本分,从不做逾越之举。可眼下竟被人关入铁栅栏,着实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我怎么知道?”琴月摊开双手,颇为无奈道。
李左佑无言,只是一直盯着她。
“好了好了,”琴月招架不住,直言道:“你的师门说你偷师学艺,违背了浩然门门规,所以将你囚禁在此。”
“我?……偷师学艺?”李左佑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笑道:“怎么可能呢,无稽之谈。”
琴月也笑道:“那你告诉我,前几日比赛,你用那门法术是什么?”
“这个……”李左佑抓了抓大腿,问道:“那比武大会怎样了?”
琴月也不着急,慢慢给李左佑讲了一番,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有关比武大会最后抉择出的几人你已知晓,那么现在可以说那是什么法术了吧!”
“好吧好吧,”李左佑不认为自己岔开话题的手段有多么高明,琴月聪慧,能看穿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李左佑对于琴月有足够的了解,也有相应的信任。
他知道琴月不会害他,否则她大可不必等到现在。
所以李左佑毫无保留的,将有关朱雀焚世决的一切告知了琴月。
在琴月听完李左佑的说辞后,讶然道:“世上竟还有这种石头,可将一门法术载入其中,你赶快带我去瞧瞧。”
李左佑提醒道:“我现在可是重伤之躯,还被囚禁再此,如何能带你去往三思崖呢?”
“哦,也对哈,”琴月兴致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李左佑看在眼里,可他嘴笨得很,不会安慰人,生怕再说下去,琴月兴致更低落了,那样他可就过意不去了。所以李左佑索性就不说话,在一旁调息自己身体。
琴月到底是生性乐观之人,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活力,看着李左佑,笑问道:“你刚才不会是在骗我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奇异的石头?”
李左佑顿时涨红了脸,道:“我有必要骗你吗?亏我还那么……”李左佑忽然就闭嘴不言。
“那么什么?”琴月追问道。
“没什么,”李左佑说罢就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