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利和柜台里面的男子相视一笑,“没化真可怕,我问你,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句诗听说过吗?”
“呃,好像听说过。”
卢利翻了个白眼儿,他和李冰太熟了,知道她是在撒谎,怕是担心自己又说不知道,会惹他生气:“算了,就说李白吧,丛碧先生收藏有李白手的卷轴!这是世界上唯一一副经过鉴定的、被确认了的、来自唐代诗仙李白的手!你想想,这得多牛逼?!”
“写的是什么啊?”
“《上阳台贴》,是李白的……,你又笑什么?”
“李白家也有阳台吗?上个阳台也至于写什么贴?”
卢利和那个男子被李冰的话逗笑了,给她解释了一番,小丫头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尖,不敢说话了。
卢利不再和李冰多解释,反而和那个男子有说有笑起来,这个男子姓刘,卢利干脆称呼他为刘叔叔,反正他岁数小,嘴巴甜一点没坏处。刘同志是负责钟表专柜的,但很显然,他也是受过很高的教育的,谈吐风雅,仪态不俗,虽然是一身工装,胳膊上带着套袖,其精神气质和周边环境却是格格不入。
卢利和他聊得很投机,特别是说起丛碧先生、寒云公子等人的时候,那种对其才华发自内心的赞佩和对他们多舛命途的嗟叹,更是情见乎词,一无虚假。
卢利是从后世过来的,即便不懂收藏,但说起名人典故,丝毫不弱于刘同志,惊得对方连连眨眼,这个孩子才多大啊?怎么懂这么多?
卢利当然不会说实话,哈哈一笑的敷衍了过去,他这大半年的时间,赚钱还在其次,其眼界、口才比之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至于和陌生人沟通,这似乎是他的金手指一般,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卢利这个孩子,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拉近和别人的距离。
两个人热火朝天的聊了几句,卢利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柜台里面,“刘叔,给我拿这块表看看?”
“这块?”刘同志珍而重之的拿出一块全金属手表,在柜台上铺上一块绒布,然后才把手表放在上面。
卢利拿起手表,翻过来看看,一溜漂亮的德,atekhilieie,“这是白达飞牌,据说也是世界著名品牌之一呢。”
卢利笑笑,这不是白达飞,这是百达翡丽!白达飞这个名字,是原来的华国人不知道这个品牌,然后参照单词,加上自己的理解翻译而成的,就如同那个劳什子的德先生和赛先生一样:“多少钱?”
“90。”
“太贵了!300吧。”
“不行,300可不行。我最多给你减两张大团结。”
卢利摇摇头,放下手表,说道:“这种白达飞牌的手表,还有其他的吗?我戴着好像太显老了。对了……”他突然摘下手上的那块电子表,递给了对方:“这是泥轰最新出产的电子手表,您看看?怎么样?”
刘同志疑惑的瞄了他一眼,这会儿有点知道了,这个孩子一定有海外关系!要不然,从哪里来的泥轰电子表?拿在手中看看,确实不错,周围有四个按钮,随意按动一个,表盘上有微弱的灯光闪现,不用问,这是为了给使用者夜间使用准备的;另外一个按下去,是设定闹钟,另外两个分别是调整时间和调整日月历的。
和那块泛着老旧光泽的白达飞比较起来,这块电子表可要新颖、新奇太多了,不但如此,对顾客的吸引力,也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怎么,小卢同学,您想出手这块电子表?”
“如果你们有意的话,我没问题的。但价钱呢?”
“价钱啊……”刘同志嘬着牙花子,考虑良久,电子表是新鲜玩意儿,市场上根本没有参照价格,该给他开多少钱呢?
他一个犹豫的功夫,卢利用手往柜台里指了指:“刘叔叔,帮我把那几块表拿出来,我看看行吗?”
“当然行。”刘同志又拿出几块手表,其中有几块是国产手表,如津门出产的五一牌,申城的宝石花牌等,卢利都放了回去,在其余的几块里找找,竟有一块爱彼牌!这可是不弱于百达翡丽的超级品牌,是一块男装表,黑色的表面和外壳,表盘是银色的,9个罗马数字,外加三个方向的碎钻镶嵌,三点钟方位则是日月历。
前说过,卢利前世在津门手表厂工作过,对于手表并不陌生,不论是自己找零件自己攒,还是别人送来修,然后又不要的,又或者是单位发的,手表种类见得太多太多了,他最钟爱的就是这种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表盘,一派净雅、肃穆的式样。
他把手表拿过来,戴在手腕上试试,表带的直径还是有点粗,得去掉两截——他习惯于表带比较勒紧,特别有感觉:“有女士手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