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擂台招附马,是天大消息,只半天时间传遍汴京大街小巷,毕竟“汴京市长”亲自操办,哪有不搞得人尽皆知的。
按照王金羽的计划,附马必须从平民中产生,而且,只要年轻武士够胆量上台比划几下子,像那么回事,就算你最终不是附马,意外捞个武官当当也说不定。所以,重点在“平民”二字。要抓住这一点,王金羽必须亲自把关,在登记报名时,他得仔细观察、详尽盘问、着人暗访。
报名处设在汴京府大堂前。大堂上方拉了横幅,写着“武招附马”几个大字。
第一日,便有几位年轻武士前来登记,其中大多都是富家子弟。王金羽认为这些人都是直奔帝姬而来,他们看起来倒有些本事,但不入王金羽法眼。
第二日,报名人员越来越多,挤得报名的桌子椅子东倒西歪。王金羽刚坐下,只听一个说:
“我叫方钟声,报名参选附马!”
声音如此熟悉,王金羽一抬头,就看见了方钟声。方钟声看到王金羽,也大吃一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有点尴尬。
“方钟声,年龄多少?”
方钟声栽倒过王金羽手里,不敢说话。王金羽也不点破,装作不知一月前的事情,心里却骂道:
“狗日的方钟声!老子让你上位做附马才怪。”
嘴里却说:
“无论是谁,只要符合条件,均可报名参与擂台比武。本官只负责登记,最终人选由皇上定夺。”
方钟声这才放下心来。他刚刚还在想,一月前自己带着三兄弟打劫的王冰冰的随从,不是眼前的王金羽还有谁?王金羽见他一直不回答自己的年龄,怒道:
“本官问你年龄,你为何不肯回答?调戏本官么?”
“我……我可以参加比武选附马么?”
“本官已说得相当清楚了!只要未过三十年岁,均可报名。年方几许?”
“年方二十三……”
王金羽一边写一边说:
“记好比武日期,按时参与。”
“谢过大人!”
“下一位,下一位!”
此时,王金羽只听一位声音傲慢不可一世的人说道:
“本公子报名!”
王金羽也不抬头,直接问:
“什么名字?”
“本公子叫高贵进!”
王金羽抬着眼皮向上看了一眼,又吃一惊,心里大骂道:
“这混蛋不是高衙内是谁?”
那日王金羽随赵佶去“望月楼”寻欢,王金羽用赶羊器干倒的就是这个家伙,他也就是臭名昭著的高俅的干儿子。王金羽不禁纳闷儿:
“今日怎么坏蛋聚会了?……也对,但凡朝中有什么好事,这些苍蝇哪会不来叮一口呢?”
王金羽不露声色,装作不认识他,写下高贵进的名字问:
“多大年龄?”
高衙内可能没认出王金羽,依然洋洋得意地说:
“本公子二十有九!”
“家中有原配夫人吗?”
“有呀!有好几位啊。”
王金羽犹豫一下,本想当即回绝高贵进,让他放弃武擂争夺附马。但人家有个高俅爹,高俅是大宋禁军最高指挥官,面子有时比皇上都大。王金羽想到这里,只好委婉地说:
“这可是皇上招附马!高公子想想清楚,皇上不可能让帝姬做小妾啊。”
“本公子想清楚了!昨日已将家中夫人们全部休了,打算再讨帝姬做原配。”
“我操!”
高衙内的脸皮厚得没有底线,让王金羽气得不行,暴出粗口。高公子听不懂,还以为夸他,更加得意。
“哈哈!帝姬招附马,天下大事!本公子对附马心向久矣!其实皇上本不必摆什么擂台,直接指定本公子为附马得了!但擂台既然摆出来了,本公子只好会会群雄,免得汴京不开眼的武夫们说本公子托大!所以,本公子对帝姬是胜券在握、志在必得!哈哈!”
王金羽在心里鄙视着他,脸上却堆着笑附合着高衙内,大大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