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王金羽又与四位将军头领商议如何安置林冲人等。王道义说:
“林冲太尉统领过三军司,其人棍棒功夫了得,又颇受禁军们佩服。如果王大统帅同意,本将军愿意让出位置,甘居林冲座下!”
“此事万万不可!”王金羽立刻阻止道。“且不说委曲了王大将军,况林冲也绝非自私自利之徒!本大统帅倒有一计,不知各位认为如何?”
“王大统帅的意思是?”张大伟却问。
“林冲不来兴元,兴元同样兴兵自保。但林冲等人既来,当然锦上添花。只是,不能因为添花而践踏原来的花坛,否则打乱了先来后到的规矩。所以,本大统帅的意思是,林冲与二位将军平起平坐,至于其余武将,也着了适当身分,分别由三位将军统领。如何?”
张大伟倒是偏向王道义的看法,也说:
“林冲人等,一年多前在朝廷辅助皇上时,我等乃汴京禁军营中无名小卒,就算先来后到,也应甘居其后,如果与林冲平起平坐,我等自愧不如!”
王金羽还是反对地说:
“你等,为本大统帅占领西南四路和保卫本大统帅安危也立下了汗马功劳!而林冲人等,虽上至太尉,下至副都指挥使,却是为皇上流血流汗。既然为皇上效力,那就不是在本大统帅麾下讨要功劳的本钱,本大统帅也相信林冲人等不会如此不识趣,而且你等也不必无地自容。”
王道义与张大伟不好再说什么,便默不作声。王金羽又问李炎与周未见道:
“你二人怎么看?”
李炎早就要发言,此时王金羽要他说话,就直截了当地说:
“我李炎同意王大统帅的意思!此前,李炎在张大将军麾下任职,此后也在张大将军麾下便了!若换了他人,李炎不干!”
听起来对张大伟驯服,却还是无关痛痒的两句话。王金羽也不多说,又问周未见:
“周头领有什么建议?”
“周某觉得,除了王大人的本意之外,再无适当职务调整。毕竟都为王大统帅效力,就得团聚在王大统帅身侧,首先保卫西南五路百姓不受外扰,然后伸手汴京与金国恩怨。所以,各位将军不必推三阻四!”周未见也说得明明白白。
王金羽听了打个哈哈说:
“王道义与张大伟二人听听!你们手下都同意本大统帅原意,你二人如何退居二位?所以,此事暂且定下,只待林冲人等任职,就如此着其官位。”
王道义与张大伟互相看了一眼,便重重施礼道:
“王大统帅英明!”
“哎——呀——”王金羽居然对两位将军的礼仪非常拒绝,说。“本大统帅虽然居西南五路之首,却不似皇上一般希望百官百将们敬仰崇拜!此后,各位就随意一些吧,免得生分!”
“不敢!”王道义与张大伟同时说。
“怎么的?难道二位想拥本大统帅为帝?呵呵!本大统帅生来平常百姓,想天下为帝,只怕前世少修了许多年呀!”
王道义却起身恭手,十分认真地说:
“王大统帅生来百姓,那只是先考其心志。孟子说得好,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故王大统帅苦尽甘来、英明决断,又有众将辅佐,必完成一番大业!”
“天啦!”王金羽不相信似地呼喊道。“本大统帅只求明哲保身,守一方净土,再与亲眷们安身本分!哪有心思与赵家王朝平分秋色?可谁知你等欲拥本大统帅为王,这,从何说起?”
王道义却坚持说:
“王大统帅有所不知!自一年前,王大统帅带领我等西进以来,以仁义平等治理西南,西南百姓弃奴为主,从低贱变朝气,心中对王大统帅心服口服、敬若神明!民间有传言,都说王大统帅才是他们的英明主子!所以,本将才有此一说!”
以二十一世纪的“人权”思想治理西南,让西南蓬勃发展,王金羽还是很开心的。但一定要让他为帝,他还是很胆怯,虽然他一直希望自己也能做个圣君,却事到临头,还是过不了心智柔软这一关!没办法,霸气是成就大业的关键呀!
“此事暂放一边!”王金羽只好纠结地说。“我们再来论一论张随机此人。”
张大伟说:
“张随机,乃我等在汴京禁军营时的禁军总管,也是汴京府的府尹。本将可建议张随机任职兴元府太守。”
“很好!”王金羽赞道。“本大统帅也有此意。张随机对理弄政务有经验,如果让他来全盘负责兴元府政务,就正好让本大统帅与王道义将军腾出手来,本大统帅专攻政务变革,王道义与张大伟着手刚刚商定的四套方案。如何?”
“如此甚好!”
然后,王金羽宣布散会。
王金羽不会功夫,但始终明白尚武的重要性。天下兴亡不兴亡,说白了还不是取决于有没有一支可以战胜一切的军队,不管这支军队对内还是对外。
林冲等九武一的到来,给兴元注入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力量。他们站在整个大宋的高度看过风景,那便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度。所以,王金羽觉得,让林冲等人再站在西南五路这个平台上参与把持四十万禁军,一定会比在朝廷时玩得更贼溜,更何况王金羽的压箱底的货色是“热兵器”。
第二日。
王金羽刚刚上堂,就有衙役来报,说:
“王大统帅!衙门外有林冲等人求见!”
王金羽看向张大伟说:
“不是说好让林冲等人,先休息几日再来吗?难道他们闲不住?”
张大伟只好说:
“本将也劝过,让其考虑周全。可他们执意不从,还说当前局势不稳,不给王大统帅做些小事就睡不着。”
“也罢!”王金羽倒干脆地说。“请林冲等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