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瞎眼乞丐朝城门走去。瞎眼乞丐到了关卡前,士兵将他拦住。
他亮出元晚河给他的腰牌,士兵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唰地一下拔出刀将瞎眼乞丐架住,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瞎眼乞丐吓懵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是个乞丐啊……”
“一个乞丐,为什么拿着农氏军的腰牌?说!”
“啊?什、什么农氏军?”瞎眼乞丐觉得不妙,赶紧招认:“这腰牌是个年轻女子给我的,让我出去帮她传个口信!”
“什么年轻女子?什么口信?”
“她、她是古墓派的杀手,让我帮她和线人接头,说五个字:南美要主公。”
士兵一巴掌打过去,喝道:“什么古墓派的杀手?我还反动派呢!你这瞎子满口胡言!”
另一个士兵踢了他一脚,问道:“南美是谁?要主公干什么?如实招来!”
瞎眼乞丐都快哭了,“军爷,我真的只是帮人送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军爷饶命啊!”
这么大的动静把守卫长招来了,那守卫长是个明白人,听完瞎眼乞丐的辩解就笑了:“南美要主公?倒过来念不就是‘公主要美男’么?这瞎子八成是被人给整了,把他关几天,问一问这腰牌的来历。好了好了,把人拖走,别挡了道。”
瞎眼乞丐连声求饶:“军爷,军爷!别关我,我冤枉!这腰牌是那古墓派的女杀手给我的,她就在那边,就在那边!”
士兵顺着瞎眼乞丐指的方向找过来,自然找不到什么古墓派的女杀手。
此时“女杀手”正坐在另一边街头的茶肆里,慢悠悠地喝茶。
那阿蝉果然不是个善茬,居然给了她一个农氏军的腰牌,农氏军是被萧灵吞并的,拿着农氏军的腰牌闯定清军的城门,不是找死么?
那瞎眼乞丐固然不会引起守卫的怀疑,若是换了元晚河自己拿着腰牌出现,恐怕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
阿蝉不想让元晚河留在萧灵身边,也不愿放她走,就想出了这种方法,妄图置她于死地。
元晚河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若不是她出门前把阿蝉打晕了,恐怕现在阿蝉已经带着人来抓她了,然后在城门口当着众人宣扬一下,说被俘的燕国公主妄图逃跑,事情一闹大,由不得萧灵不处置。
出了这事,萧灵不会轻饶了她。像他这种靠反叛上位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背叛和欺骗。若非她谨慎,只怕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算计她元晚河?还轮不到阿蝉这样的小人物。
只是现在,要尽快想办法出城。等萧灵回了宅子,或者阿蝉醒过来,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喝过三盏茶,元晚河打算先去吃点东西再想办法,人饿着脑子不好使。付了钱正准备离开茶肆,她忽然定住了,目光落在街对面的一个酒馆门前。
那酒馆门前停了一辆马车,雕饰简单却做工精良,一个青衫公子正从马车上下来,被候在门口的两个中年男子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