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禅大师。”赤王也回了一礼,我们只不过随意游玩一下这名扬天下的西湖罢了。
“阿弥陀佛。”无禅又念了一句。
“不过,大师,隔壁云隐寺可是香火鼎盛,主持方丈都难得见上一面。怎么你们寒水寺。。。”赤王点到为止。
“阿弥陀佛,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贫僧这寒水寺,自从先师坐化之后,没了那可让人忘忧的他心通。便比不上这有历史典故的云隐寺了。”无禅将扫把斜依墙角,双手合十道,“不过这寺本来应该是我和我师弟一同主持,不过我那师弟还未归来。这寒水寺内,知客,火工,主持等都只有贫僧一人。”
“哈哈哈,大师也算有趣。”赤王被逗笑了一场,“不知大师你这师弟有什么法号,若是孤。。估摸着在外面遇到,也好帮你催他回家。”
无禅看着眼前这锦衣华服的少年,眉宇间似乎有些师弟的英气,不禁顿了一下。
“怎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赤王又问道。
“阿弥陀佛,没有,没有。那贫僧先在此刻谢过檀越了。”无禅说道,“贫僧那师弟,法号无心。”
“咚。”
赤王内心仿佛被鼓锤了一下,可脸上依旧保持着儒雅的笑容。
“好,我碰上了,一定劝他早日回家。”赤王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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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赤王一声令下,撑着伞的冥侯上前。
“这位。。。”无禅好像对冥侯有些印象,似乎在哪里见过,“莫不是那美人庄里。。。”
“我要给寒水寺捐香火。”赤王打断了无禅的回忆。
冥侯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赤王。赤王接过,从中选了一锭足两的金锭,给那无禅道:“大师,算是我捐给寺庙的。”
“阿弥陀佛,施主慷慨!”无禅双手合十道,“实在是太多啦。”
“应该的。”赤王硬着塞过金锭,无禅只好无奈接下。
“走了。”赤王下令道。
“施主等等。”无禅叫住了要离开的赤王。
“怎么了?”赤王好奇问道。
“贫僧观察这二位,是否关节有些痴呆僵硬?是否需要贫僧。。。”无禅斟酌了一下。
“不必了。”赤王说道,“我这两个仆从,老毛病了。我看着也不像缺银子的人吧。”
“他们曾经受了伤,我找了最好医生给他们看,勉强才救回来,之后便落下病根。”赤王笑道,“也感谢大师你的关怀。”
“阿弥陀佛。”无禅不再言语,目送四人离开寒水寺,继续西湖游玩。
“殿下,那僧人。”一直沉默的苏昌河突然发言道。
“看来是孤那弟弟的师兄没错了。”赤王沉吟了一下说道。
离开寒水寺,三四里之外,有一处得天独厚的平地,直面西湖水,风光尽收眼底。
如果在此地结一草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当是何等惬意。
“苏先生,觉得此处如何?”赤王有些感慨说道。
“美不胜收。”苏昌河道,“若我不是生在暗河,那必定会期待死于此处。”
“那可不行。”江南烟雨,那站在湖畔,打伞的冥侯,与戴着斗笠,一身黑衣包裹得只露双眼的中原一点红并肩而立的赤王身影仿佛缥缈了起来。
“此地是我母妃逃出天启之时的住所,孤舍不得他人破坏。苏先生还是另寻他处下葬的好。”赤王说道,刻意没提与宣妃在此生活的那人。
“原来如此。”苏昌河回忆起当年,将叶鼎之围逼之时,他为何要一路狂奔到寒水寺,原来在这寒水寺的附近,是他度过最幸福时光的地方。
“不知赤王来此地为何?”苏昌河问道,“总该不会是睹物思人吧?”
赤王撇了苏昌河一眼,吩咐道:“一点红,去,把东西打捞上来。”
悄无声息的一剑,薄如蝉翼,细若游丝。
由一点红递出,顿时,二人面前的西湖水,被一剑切开。
而水底淤泥之中,似乎有东西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