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宇逸问着这几名大夫。
这些都是本地大药堂的大夫,也都是在此地颇有些名望,当然也有些真才实学的,否则也不可能当大夫。
当大夫的可都是与命打交道的,要是真的没有两把刷子,也不敢真的给人看病开药的。
“禀小王爷。”
一名白须大夫行过了一礼,“此人外感风邪,内有火毒,且脉相虚弱,至于这身上的红点,小老儿实在的诊不出来。”
另一名大夫也是抚着自己的胡子,“那疹子到是生的奇怪,有像似是中毒之症,可是此人却并未中毒。”
“是,就是,”其它的几名大夫,也是感觉此人的病症十分奇怪,是他们生平未所见的。
烙宇逸走上前,微微敛起了眼睫。
“脉沉三分,呼气无力,肺沉五分。”
“小王爷说的是。”
几位大夫连忙的都是向着烙宇逸拱手,当然凭着这几句话,他们便是可以断定出,这位小王爷也是颇有医生的,否则也不可能说出此等话?
“色浊二分,沉气八分,”烙宇逸再是继续说道,然后他伸出手,也是放在男子的手腕之上。
“你们可明白其因?”
几名大夫你看我,我看你的,他们可能也是真的有些才疏学浅吧,所以到底烙宇逸说的这些是什么,他们还真是不知道?
烙宇逸的手指再是划这个男子的胸前。
“是疫。”
他的这一个字,也是几名老大夫齐齐都是变了脸色,就连一边的县官也都是吓的后退一步,若非是身后的师爷连忙给他搭了一把手,他八成也都是摔成了一个屁股蹲了,也是在此颜面无存,而现在还要什么脸,他现在想要的就是袖子擦汗。
几名老大夫连忙再是细细看诊了一次。
而越是诊,他们的脸色就越是沉,越诊,越是感觉像。
如此一说,好像这就是疫,是瘟疫。
“小王爷,这怎么可能会是瘟疫?”
白胡子的老大夫真的都是感觉,这有些不可思义,连洮处地不差,这几年间一直都是风调雨顺,都说连洮县气候干燥,所谓的瘟疫,也都是需要一定的气候要求。
这莫名的,瘟疫怎么可能会出现他们连洮城中,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此地的,也是没有人说过,他们这里曾今出现过瘟疫,虽然此地不比京城,可也算是大周有名的鱼米之乡,没理由这般好的地方,竟会出现所谓的瘟疫来着?
“这里有一条河,是吗?”
烙宇逸问着这几位大夫。
“有的,有的,”县官再是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脸,就是感觉越擦越是多,“我们连洮,之所以叫连洮,就是因为此地有着一条长河,就名为洮河,长洮直接也是流向了苍涛那边,也可以隔着一条长河,遥望苍涛的。”
而大周也可以说,以着这一条洮河与苍涛那里划分为了国界,就是在洮河两岸,并无人居住,这八百里河床,不是那般容易生存的。
这对苍涛相同,同样的也是与他大周相同,可是他们仍借着洮河的支流,在此地也是繁衍生息了起来,祖祖辈辈都是靠着一条洮河,也才是得以安然的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