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秀笑了笑:“说出来姑娘怕是不信,堂兄弟俩,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季妧很配合的作出一副惊异的表情。
“当真一模一样?”
“他一露面,朝臣门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还能有假?”
季妧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忧心。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朝堂、出现在万德帝跟前,她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偏生昨天忘了问这方面的情况。
“季姑娘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奴才远远看了一眼,浑似亲兄弟一般。”
季妧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未必只有亲兄弟才长的像,我们前村有对堂兄弟,乍一看也跟双生似的,得仔细辨才能辨清。”
“那倒也是,陌生人尚且有相似的。这个先锋将军恰如季姑娘所说,只是乍一看像神武将军,仔细看的话,要比神武将军黑一些,眉眼口鼻也更硬朗一些。”
季妧似笑非笑:“神武将军已有两年未见风沙了吧,在京中养尊处优惯了,京中的水土又最是养人,难免白净些。”
滕秀倒是赞同这个说法。
“还别说,这两年神武将军连脾性都好了不少,搁以前,哪里见他笑过,早几年我跟冯公公去辽东传过一次旨,胆小些的太监都不敢往他跟前凑。”
季妧别有意味的勾了勾唇:“那他大抵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滕秀微有些感慨:“如今他这刀是不放也不行了。”
季妧心底冷哼,这刀他从未提起过。
不,提起过一回,不过刺进的不是敌人的胸膛,而是他兄长的。
“滕总管,你还没说,皇上见了他是何反应。”
“脸色不太好,退朝后又专门召见了他。”
听到脸色不太好,季妧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露馅了?万德帝认出他了?
滕秀却突然拐了个弯:“那位离开后,皇上龙心大悦。”
季妧这回是真不解了。
而关于这一点,滕秀也无法为她答疑解惑。
“总之,这位先锋将军是定下了。”
有惊无险,原该开心才是,但想着军职已定,下一步就该是大军开拔了,又不太笑得出来。
“那他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辽东?马上就快过年了,会不会过完年再……”
“这个说不准。皇上要择个良辰吉日,符望阁正在挑日子。”
良辰吉日四个字,听得季妧眼皮子一抽,符望阁三个字,听得季妧眼皮子又一抽。
“滕总管,我听说皇上招了许多道士进宫,都是高人,你见过没有?”
“见是见过,倒也不全是高人,也有沽名钓誉之辈。”
“怎么说?”
“有一个神叨叨的老道,既不会讲经,也不会炼药,不知走了什么路子混进来的,混不到皇上跟前去,成天专逮着宫女太监给人批命,要么就蹲膳房烤火偷吃,跟其他天师的仙风道骨比……”
滕秀大摇其头。
季妧嘶了一声,捂住半边脸。
“怎么了季姑娘?”
季妧干笑了一下:“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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