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朕便到阵前宣读天旨去了!哈哈哈!”和王翔的这些个条件比起来,天旨的重要性和价值明显要高出数筹不止。感觉到自己赚了,阎烈拉着妹妹阎双的手哈哈笑着向帐外走去。从今以后,地府可算是太平了!
“义父!”除了一些侍卫和马屁精,外加一些准备见证奇迹的人跟着秦广王一起向阵前移动之外,刁德一和王翔则是留在了大帐之中。王翔回身走到刁德一身前,抛开了一切繁缛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回家吧,晚上在家吃,明天再返回阳世!对了,应该把崔要命给叫上。别的事儿可以缓一缓,你阳寿的事儿今晚必须把它给办妥了!”因为上次秦广王已经给了王翔一个优待,以后通灵可以不用减少阳寿了。所以刁德一这次并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催着王翔回去,而是开口挽留起他来!
等王翔和刁德一走出大帐,牵过马匹正欲打马而去。就听见前方传来了阵阵欢呼声。看来秦广王的动作挺快,不一会儿工夫就把天旨宣读了。只是让王翔觉得纳闷的是,钟馗既然已经决定起兵,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罢手。就如同历朝作反之人一般,真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谁还会去顾忌什么狗屁的上官和命令?
“想我钟馗,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民。今日也不晓得尔等从何得来这道天旨,可敢将旨意给某一观?”又往前行得一段路程,隐约间就听见阵前传来钟馗的怒喝声。
“给你一观又如何?难道你还认为朕会矫诏不成?”秦广王站在阵前,在金甲卫士的护卫下冷然对答道。
“哈哈哈,不怪天,不怪地。今日某落得这个下场谁都不怪,只怪当年某太容易信人。玄宗下旨上告于天,不是真心想让我巡狩三界,而是借此来试探天帝和冥王对他这个人皇的态度。天帝之所以态度暧昧,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也是想借此机会瞅瞅冥王对人皇的态度。合则分之,分则用之!你呢?秦广王陛下,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反对?”钟馗将秦广王抛来的天旨扫了一眼,随后弃如敝屣般抛到一旁大笑着说道。
“可惜,千多年后你才明白过来!韬光养晦懂不懂?朕既不站在天帝那边,也不阻碍人皇行事,隐忍多年才有了阴间如今的局面。千多年后,天帝隐居昆仑,人间也没有了人皇。朕如今才能说一句:朕站起来了!”秦广王看着钟馗轻轻摇头,异口同声在那里说道。
“罢了,罢了。不过像你这种擅长勾心斗角的货色,今后没人陪你玩了,你会很寂寞的!天地人三界缺一不可,天界不知去向,人界没了帝王,你以为你这个鬼界还能独善其身多久?天人两界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老夫且拭目以待!”钟馗将头顶金冠摘下,放在手中看了一眼,随后大力投掷出去喝道。
“走吧,这些事儿不是我们可以掺和进去的!”见王翔驻马不前在那里若有所思,刁德一策马来到王翔身边轻轻扯了一下王翔的衣袖说道。
“儿子看明白了一件事!”王翔跟刁德一刻意绕开了秦广王,调转马头向城里疾驰而去。走不多远,王翔轻轻一提马缰看着刁德一说道。
“看明白了什么事儿?说给老子听听!”刁德一将马缓下来,冲王翔一笑道。人都是在慢慢成长的,如果王翔能从所经历过的事儿中明白些道理,那才是他这个刁德一最为高兴的。
“以后不管是谁,哪怕他把饼画得再大。在没有吃到嘴里之前,儿子也不信他!”王翔回头看了看远处那些欢呼的阴兵和阵前的秦广王,然后对刁德一说道。
“儿子,你真的长大了!”刁德一冲王翔竖起了大拇指,随后赞叹一句,一夹马腹先王翔一步向前疾驰而去!
“不打了不打了,安生了。”进了城门,回到家中。刁德一和王翔正准备向大家宣布战争结束的消息,就听见大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
“真的假的?真不打了?”那些坐卧在街道两旁的伤兵和难民闻言赶忙站起身来追问着。
“真不打了,鬼王大人自缚认输,秦广王大义当即开释不计前嫌。不过鬼王请辞掉了所有官职,带着故旧不知所踪。秦广王还下旨,着各府州县衙门,出兵剿匪。有器械投降的,倒是既往不咎!”有消息灵通人士站在高处大声宣讲着,一时间倒也过足了万众瞩目的瘾头。
“万岁,万岁,万岁!”老百姓就是这么简单,不打仗,有口饭吃,他就能喊你万岁!
“太平了,家里有菜吗?让厨子晚上多备几桌,今日不分上下,府中所有人都共饮一杯太平酒。来人,去请崔要命崔府君前来一聚。让他把生死簿和判官笔带上。”王翔和刁德一并肩走到中门前,合力将门打开之后,看着收拾行囊准备返家的人们,不由相对一笑。随后刁德一对重新抖擞起精神的家丁们吩咐了起来。
“夫人,你我今日,这第一杯酒要敬小翔!或许哪一天,王翔两可以上人间做一回恩爱夫妻。”待到崔要命前来,厨子的酒席也都准备妥当了!刁德一安排好席位之后,起身对梦姨娘说道。
“此言当真?”梦姨娘闻言大喜过望道。
“当真!”刁德一昂将杯中之酒喝了个干净。
“恭喜德一,贤伉俪总算有了个盼头。”崔要命看着我微微点头致意了一下,举起杯来恭贺道。
“义父母亲,崔府君,我们共饮此杯!”王翔起身双手端杯团团施了一礼,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仙儿,这几日且好生歇息。过得几日,你就能和前世双魂合一了!重新做人之后,你和王儿也可以那个...是吧!早些生养两个孩子,据说如今人间生二胎不罚款了。一个孩子太寂寞,两个孩子长大了还能有个伴儿。”等到众人将酒喝干,刁德一对陪坐一旁的笔仙轻声说道。一席话,说得笔仙喜不自胜而又俏脸绯红!
“拿你的生死簿来!趁着秦广王在兴头上,还没改主意,我先把我儿子的阳寿改了再说!”酒过三巡,刁德一满嘴酒气的从崔要命腰间抢过生死簿来逐页翻找着。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王翔的名字。
“阳寿三年,与人交手重伤,卒...”刁德一看着我名字下头的生平,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