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无邪的瞳孔中蕴含坚定,她是认真的,子能感觉到。
“只要抓住机会,”他故意转开话题,“就能够提高生存的可能——在【1es1】内有‘瑕眼’,它们有大有小,有一定生成规律可寻。象征有能力去弥补‘瑕眼’,根据弥补时的符号序列,‘瑕眼’在消逝后会留下对弥补它的象征有用的物品,装备或者食粮,这都是对原本身为人类的象征所必需的补给。”
“呼——”子呼口气,觉得这样应该能安慰梓雯,“我会......”他犹豫了,不顾一切手段终结循环,这种话说不出口,“我会尽力帮助他,帮助你哥哥活下来。”
梓雯甩头嗤笑他:“像你这种见惯生死的人,根本不懂我为什么难过。”
其实本来对这种人该产生畏惧,然而他不时透露出的悲伤,让梓雯觉得他是个善良的好人。
子大可懂得梓雯难过的理由,但并不清晰,说到底战争不就是件让人悲伤的事情吗。
“我对【1es1】也很讨厌......”他比谁都要清楚,甚至曾为了它,忘却战争的悲伤。
“那为什么你还要一次次的去参与?”尤梓雯不能理解。
“因为我曾以为它能将一切重归于原点,明明胜利后就已经脱离了它,可还是想要去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子也不想认同这场争斗。
“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她疑问。
“回到的不是我想去的地方......”那只是一个平行世界,和黑户的概念一样,自己不属于这个社会,这种孤独感没有任何的归属,更不是曾想到达的理想乡。
梓雯静静地看着满脸难堪的子,她不想再对一个已经迷路的人做出任何询问,也渐渐明白了自己该做的不是像审犯人一样。
“子!”梓雯忽地变卦,古灵精怪眨眨湿润未干的眸子。
“嗯?”子有点被吓到了,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
小天使抛了个迷人的媚眼:“让我做你的侍从吧!”
突如其来的话音。子因惊愕呆滞了,梓雯怎么知道象征会有侍从......
心里萌生的微量惊喜很快就被理性强压下去,子立刻恢复过来:“那不可能。”
“但是,”女孩疑惑的撅起嘴,“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的负责人了吗?”
“这是两回事,成为象征的侍从一样会被【1es1】束缚,死亡或者活到最后,而且无论如何只会留下一人。”子尽可能想让她明白其中的含义。
梓雯觉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侍从和子所解释的“侍从”是两种概念。此刻,惊喜是自己真的有可能获得力量,悲伤是了解到这个规则更为残酷。
“也就是说,我是可以获得力量的对吧?”梓雯凝滞住灵动的目光,呆呆的疑问。
“我不会分给你。”子的话音犹如万丈光芒,撕破了因多重顾及而戴上的黑色假面。
——a1ha——
“吾之大名——克什克腾。现获【a1ha】之力,作其从者参与【1es1】!”
象征之光褪去,肌肉充实的壮汉屹立其中,他现在已经分得【a1ha】的力量,加入了为“越时间”而起的斗争。
“象征能有资格分给常人力量,让他也参与到【1es1】。但是第一人是五五分成,即只能留一半给自己,第二人则将分成三份,也就是说包括象征本体的三个人每人只有原本力量的百分之33左右,以此类推,第四人百分之25,第五人百分之2。”
“那从者和原本的象征还有什么差别?”尤祎的问题没有明确目地,可以用好奇来概括,究竟他没有任何打算拉其它朋友参与进来,理性意识十分清楚这不是闹着玩的。
“有决定性的差别,先是从者无法再让另一个常人成为自己的从者,换句话说它没有将力量进行再分配的资格,还有虽然能力方面会完全继承象征本体,但却无法进行‘审判’。”
“审判?”
“别在意,这只是我的比喻,简单来说是有必然限制并且完全摆脱物质维度特性的技能。”
尤祎从他的话中能模糊理解到“审判”,于是转向另个问题:“那要是【1es1】只剩一方象征,它就会出现?”
“这是不可能的。之前说过,一名象征在夺取另一象征的性命后,它就会获得所阵亡象征的力量——只剩‘一方象征’这个概念不成立。”
爱格尔邀请克什克腾壮汉回到原处,他露着磅礴自信的笑容坐下来。对于他刚才所做的虚张声势,爱格尔只是将高高在上敛隐在心,嘴角微扬诡秘的奉承,认定克什克腾是个沉沦在社会黑暗中的理想主义者。
“象征一旦阵亡从者会陪葬,从者一旦阵亡会将力量归还给象征。从者若夺取其它象征的性命,则会在自身原有的力量上叠加,那基本上可以说已经摆脱了从者身份,即便象征本体阵亡也只会失去分得的那部分力量。而若是从者亲自杀害了象征本体......”
说到这里,克什克腾以满带自信的笑容与目光皱眉盯了眼爱格尔,而爱格尔却玩着茶具继续为尤祎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