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少伟有意放慢了车,他是怕秋裤故事讲不完就到镇上了。但是,他担心的已成为现实。秋裤说,总,你看,前面就是我们镇,看见了吗?前面那个院子,旗杆上飘国旗的就是镇政府。我要下车了,去卫生院拿屁股疼的药。遗憾呀!我的故事还长着呢!要不,你中午在我家吃饭。
少伟也有些不舍,一来,他是觉得这个小胖子挺可爱;二来,的确是好奇心驱使他想把故事听下去。少伟別看是制药厂老板,其实还是个爱写写画画的化人,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宣传报道员,酷爱写小说,表了一些,少伟当年与红中划拳定输赢,决定谁先去追那个小寡妇闵晓红,少伟拳划输了,红中先追,花言巧语的也没使小寡妇动心。该少伟出手了,少伟就拿出了自己的一个剪帖本子,上面全是自己的章,约了小寡妇在苞谷地看,才有了连干三炮的典故。红中说少伟是情场高手,就是这个原因。
现在秋裤要下车走,少伟依依不舍,说:
“我们早上出的早,现在才不到十点,就不麻烦了,故事以后你再讲,再见。”
秋裤下了车,也是不舍的样子,走的一步三回头。
车上的少伟却忽然“哎呀”一声,说,完了,车上没包,早上只顾追秋裤,把包忘记拿了,于是用手拍打自己脑门。秋裤都快走的见不到人了,少伟一边开车追,一边按喇叭,追到秋裤身边。
“秋裤,看来是天意呀!今天我一定要把故事听完。你上来,我先跟你去卫生院吧!”
秋裤上了车,才知道少伟的包竟然忘在了屠宰场。也很无奈,说,总,包里东西重要吗?要不让红中帮你邮寄回去,用快递。少伟说,那可不行,重要的票、合同都在包里,不能有半点闪失。
就这样,秋裤去卫生院拿了药,就极快地回到了车上。
少伟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就和秋裤商量,早上都没吃饭,现在去吃午餐,而且说,就去秋裤和二勇去过的那个小酒店。
故事暂时没讲,只是吃饭,还坐在老位置,一眼便可看见闵氏廊。少伟忽然改了主意,告诉秋裤,咱俩饭后进廊看看,你也顺便看看小静。事先不要联系,直接去。少伟见秋裤有些顾虑,一笑,说:
“放心,公包没带,钱包还在身上,再说手机也在。”
其实,少伟有自己的打算。自打秋裤谈到了闵氏廊,他就把屠宰场的红中、河北女老板联系起来了,因为少伟虽说与红中二十年不见,但还是有手机和信息联系的,知道一些红中的情况,红中这个人关系复杂,印象中是有个朋友在派出所当所长,好像姓郭,叫郭老二。反正红中在和自己的通话中提到过郭老二这个人。再者,少伟对红中个性也最了解,红中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服输的人。
再有就是,少伟当兵时很瘦,二十载的沧桑变化,早已福,如果戴上墨镜,相信就是真的小寡妇闵晓红见了,也认不出来。少伟目的有二,弄清是不是真的闵晓红,如果是真的,那昨晚自己酒后失言说,连干三炮,红中肯定是不开心了。还有如果是真的,就证明了红中已与小寡妇闵晓红保持了多年的情人关系,并且将她弄到了红中身边来展了;再者,少伟也想在时隔多年后,再见见这个风**人的模样。
午餐后,少伟戴上墨镜,一副大老板的派头,携秋裤进入闵氏廊。
秋裤在前,迎面正遇上吃瓜子的老女人,今天没吃瓜子。
“按摩。”
秋裤按少伟事先交得好的,说。
瞧见老女人另一副嘴脸,满脸堆笑,大喊美女们上来服侍。
秋裤、少伟被带上了二楼,按少伟的意思,不要单间,就选了个通间,两张床的,两个年轻女子分别给少伟、秋裤按起来,一说话是河北口音。
少伟不说话,闭目养神,心里彻底证实了,刚才那个就是闵晓红,自己连干三炮的河北女人。虽然她有些福,但确定是她无疑。
少伟目的达到了,可能是昨夜未睡好吧!这会真的睡着了。
秋裤和按摩女天南海北的聊,从按摩女口中,秋裤听出小静今天应该不在,按摩女说,只有一个本地“技师”,请假了。
少伟睡了一觉,觉得很轻松,戴上墨镜,从闵晓红面前,大摇大摆,结了帐,和秋裤出了廊,驾车奔屠宰场而去。
少伟边驾车边问:
“秋裤,这个闵氏廊你第一次和二勇来应该是几年前吧!”
“是呀!就是我骑摩托车带二勇夜里来卫生院看他“小弟弟”那年,那次我们只剪了个头,就走了,心情很不爽,也没见到小静,还有刚才那个女老板,几年了变化也不大,她当时也觉得我和二勇是乡下的,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样子。再有,我刚与按摩女聊,她说店里只有一个本地“技师”请假了,也不知是不是小静,很久没和小静聊天了,也不知小静还在不在这干。”
少伟说,你就继续讲,接着你和二勇剪回去后讲。
是的,我和师傅回去后,一切照旧,只是觉得师傅闷闷不乐。但,再没有生夜间偷偷去车间弄死猪的事。
渐渐的,我现师傅看到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温柔的、含情的那种眼神,从各方面都能体现出他对我关心的无微不至……终于有一天夜里,他看我冻得蜷缩在小折叠床上,心疼地说:
“秋裤,来我床上,互相取取暖。”
我没有多想,就上他床上了,果然不再冷,互相取暖。可总是觉得他不老实,翻来翻去很不容易安静下来。终于,他原型毕露,牛一样把我压在身下……
我终于知道了他老婆离开他的真正原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