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龙面对张国宾的神态,竟比面对唐霆威更为畏惧,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感谢道:“谢谢张先生。”
洪晶宝倒比程龙场面,主动倒上一杯酒,举起酒杯站起身,出言道:“多谢张先生出手搭救,晶宝欠张先生一条命,将来有用到晶宝的地方,张先生一句话,晶宝绝无托辞。”
程龙连忙跟洪晶宝一样站起身,举起酒杯,出声说道:“阿龙跟宝哥一样,谢谢张先生救命。”
这回张国宾对二人出手相助,以“救命”而论,绝不过份。
张国宾面对二人的态度,满意的颔首点头,坦然应下人情,待到二人一口气将酒杯饮尽,微笑着拂手道:“阿龙,阿宝,你们都是自己人,我张国宾出来行,讲规矩,更讲义气。”
“对朋友,我鼎力相助,对敌人,我也绝不手软。”
程龙,洪晶宝乖巧站着,聆听训话。
刚刚张先生的手段、实力、二人都是长见识了。。
更是深刻认识到张先生的做人原则,现在张国宾则是拿起手帕,擦擦手掌,兴致已尽,出声说道:“想来你们今晚也累了,就不用留下来再陪我,我等会还有事要办,你们先回家休息吧。”
程龙,洪晶宝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立即答道:“好的,张先生。”
“我带阿龙先回屋企,改天再来拜访张生,望张生赏面。”洪晶宝讲道。
张国宾挥挥手,二人离开,洪晶宝走出半岛酒店餐厅,乘电梯来到停车场,待到坐上轿车,握住方向盘,心脏总算安稳,长长泄出口气,后怕道:“总会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这可真是闯了一回龙潭虎穴。”他打开储物箱,取出一支雪茄,用打火机点,坐在车内忍不住回忆着包厢里的场景。
程龙凑上前去,拿过一支雪茄,洪晶宝瞥他一眼,并未阻止,程龙抽着雪茄说道:“张先生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你没听张生讲,七万多人马。”洪晶宝回应道。
“今晚过后,我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程龙感慨万千。
洪晶宝倒是更稳重,心里盘算着给张先生送什么谢礼,程龙则琢磨着怎么回去跟师兄弟们吹牛逼。
洪晶宝貌似很懂程龙的心理,雪茄抽着抽着,忽然回头警告道:“阿龙,这件事绝不能说出去。”
“知道乜!”
张先生是来帮他们的,他们不能给张先生惹麻烦。
程龙被点了一下,当即乖乖道:“知道了,宝哥,这件事情就当未发生过的。”
“嗯,就当未发生过。”洪晶宝重重点头,不过他却明白周闰发为何热衷于跟梦工厂合作,难怪,周闰发两度爆红,却没惹上任何江湖事。
当然,周闰其实发惹过,并且很干脆拜了大佬。
……
“细苗,晚上海外的兄弟们几点抵码头。”张国宾将雪茄头摁进烟灰缸,走出半岛酒店问道。
东莞苗带着几名兄弟跟在一旁,悄声汇报道:“一点三十分,屯门码头。”
“走,我们去屯门码头接人。”张国宾说道。
“大佬,我们去接就得,您不用亲自去。”东莞苗一身黑色风衣,快步上前拉开车门,出声拒绝道。
张国宾跨步坐上车,却言语轻松的说道:“怕什么,货跟人分两批走,海警来巡场,就话晚上吹海风,跟兄弟们一起抓抓螃蟹喽。”
“差人要是有意见,那就对环境署有意见!”
“啪嗒!”车门甩紧。
张国宾坐进车内,翘起二郎腿。
晚上,新加坡的兄弟们将要乘船回到港岛,不过,由于伪钞工厂先前暴露出手尾,海外兄弟们可能在境外已经被国际刑警盯上,回到港岛必须采取偷渡的方式,悄摸摸转移人马。
东莞苗坐进驾驶座,启动轿车,把着方向盘,问道:“宾哥,要不要派人把唐霆威做掉!”
程龙,洪晶宝有张国宾顶着,完全可以把事情当作没发生,可张国宾把事情扛下来,必须对各方面都做好十足准备。
首先,他跟唐霆威没有直接利益冲突,若有矛盾也不会围绕着利益进行,直接就是结仇!
而消解仇恨的最好办法,并非握手言和,而是做掉仇人。
张国宾却摇摇头,婉拒道:“暂时别动唐霆威。”
毕竟,唐霆威还有“九龙城寨武术会主席”的名头,手底下上千号人马,直接施雷霆手段做掉他。
就为了接九龙城擂的锅吗?
开什么玩笑,那臭水沟的低级生意,干一年不如地产商开一个盘,开办到现在的油水,还不如股票市场转一圈。
确实,只有只会打拳的打仔,拳手,才觉得城擂有钱赚。
你TM但凡长点脑子也知道打拳不如房地产,办拳擂不如炒股。
除非你能拿到香江政府的特许经营牌照,把九龙拳擂打造成葡京一样的赌城,唔好意思呀,香江禁赌。
社团兵马,动动手指,那都是钞票,张国宾才不想为一个过气大佬,花费大笔港纸,不过把唐霆威放在那里倒也是隐患,对方若是打算主动出击,那自然最好,直接拿社团牌子砸死他!
东莞苗有点不甘心的劝道:“宾哥,一发子弹的事,十元港币。”
“呵呵,我可没说要放过他。”张国宾却意味深长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