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萧疏起得很早,青草堂还静悄悄,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影。
他抻了抻身体,感觉神宁气爽,昨晚虽然睡得很晚,但习练问天功法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感觉浑身的气血游走得更加强劲了,只是左臂的气血运行他没敢尝试。
那晚的经历还让他心有余悸,他怕打不通左臂的气血,反而被来自左臂的至寒之气反噬,痛入骨髓的感觉,他是不会忘记的。
他曾经不止一次查看过左臂,除了尺骨有些突出外,其他没什么特别的,被猎从撕裂过的尺骨有些畸形是难免的。
但左臂的极寒之气是怎么来的?他想过很多次,终于没有一个答案。
在招摇山里呆了十五年,他的左臂都没有什么异样,但自从走出招摇山后,左臂似乎就不同了。
猎从的那次撕裂造成的?他觉得不是。
如果秦池在,他可以问问秦池,但现在,他不能问任何人,他不知道,如果问到别人,这个人会不会从他异样的左臂上看到他的不能外露的信息。
管他呢,不用气息动它,左臂一点异样都没有,何必如此胆小?
他深吸一口气,心胸敞亮多了,
他在院子里慢慢走动着,调整着气息。
最终,他在院落的西南角停了下来,他向四周看了看,还没有人起床,院子只有他一个人。
他目光集中到那块地面上,地面上有十几片绿叶,凌乱地摆放着。
他盯着那些叶片看了一会儿,伸脚将叶片踢了踢,那些绿叶更加凌乱了。
“小子,今天起得倒是很早呀。”阿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萧疏转身过去,笑了笑,说:“昨晚睡得太早了,所以早晨就是睡不着了。”
“知道吗,这就是我们青衣弟子的好处?只要把丹青派的吃喝拉撒侍奉好,其他都不用操心了,天塌下来,也有锦衣弟子顶着,他们顶不住,还有师尊和掌门呢。”阿满说道。
这是怨言,人们总喜欢把怨言当做自鸣得意的理由来说。一个人来青丘山绝对不是来做杂役的,要做这些,青丘国到处都是,没有必要到青丘山来。
“青丘山的风景不错,我们砍柴时,欣赏欣赏风景,也是我们青衣弟子的好处了。”萧疏似乎在附和阿满。
阿满看了萧疏一会儿,哼了一声说:“我以为你要拜柯成师尊为师,是个有凌云之志的主儿呢,弄了半天,和我差不多。”
“拜柯成师尊为师那都是戏言,没想到师兄真的就信了,”萧疏慢慢离阿土近了些,接着说道,“师兄你说,青丘山哪里的风景更好些?”
“这个嘛,我当然知道了,我也算是丹青派的老人了,”阿满说道这里,神色一凄,随后又恢复了常态,接着说,“这景色最好的地方当属丹青孤峰了,当然,我没去过,只是听别人说的,掌门住的地方风景能差的了吗?
“牛角峰上的景色也不错,唉,你不是去哪里砍柴了吗?没有看到?”
“我只顾着砍柴了,也没仔细看,而且我也没爬上去,不知道有什么好景色。”萧疏只能这样说,因为他根本没去牛角峰。
“没爬上去也好,要是看见了阿土的尸体,你还不下的尿了裤子。”阿满说着,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