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咳两声,尬到脚趾已经在鞋里做伸展运动了。
“你是不是搞错主次顺序了。”
可能是看我窘迫,刘丧仗义执言道:“你要先干出让别人能信你的事,不是一味的只会在嘴上让别人相信你。”
千军万马丝毫不买账:“有你什么事儿。”
“给你问烦了,动不动就要赌咒发誓表忠心,我要是你,与其在这费嘴皮子,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戴罪立功。”刘丧冷眼道。
千军万马咬着嘴唇就不吱声了。
眼看他俩因为我无心挑起的一句话就要上价值,我直接把话题扯开:“你们要不要去个人看看他们是什么情况?好久都没声儿了。”
互相大眼瞪小眼也是尴尬,刘丧一骨碌爬起来:“我去。”
一脸冠冕堂皇,实际上一趴在墓道口就开始满口喊起小哥来。
我跟千军万马对坐着谁都不吭声,千军万马翻来覆去玩手里的水壶,滚来滚去的,时不时还拧两下,我想了想,他一路以来确实也算老实,安慰道:“不用急着自证,跟我们待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有数,不会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
千军万马低着头,我以为是我的抚慰力度还不够大,正准备加大剂量,千军万马忽然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坚定的目光像是下定什么决心。
只听他定声道:“我有能联络到他的方法。”
“什么?谁?张海盐吗?”
“对。”
千军万马帅不过两秒,立刻狗狗祟祟道:“但是向族长发誓,我从来没用过。”
心下顿时我了个大草,我心想你丫果然有所隐瞒,当即把头凑过去:“是什么?”
他刚要开口,刘丧就叫道:“你们快来看,他们开始开棺了!”
我看看千军万马,他似乎是不想让刘丧知道,立马刹车,用眼色示意我以后再说。
好不容易套出的话还能让他跑掉,我直接抓住他的衣服,凶狠道:“现在就说!”
眼见着刘丧要转过头来催促,千军万马急得直跳脚,伸手从兜里不知道掏个什么玩意就往我手里塞,然后先我一步站起身,挡在我面前,回道:“来了!催什么催!”
我匆匆一扫,发现他塞给我的东西是个两指宽的玻璃小瓶,里面躺着一只墨绿色的小虫,多足,身体圆滚滚的,触须非常长。
趁他挡住我的间隙,我连忙把瓶子放随身的小包里,木安刚好点完蜡烛回来,我向他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向墓道口。
他们在里头把光打的很亮,完全没顾忌瞎子的视力,但瞎子也毫无异议,我猜是为了照亮开棺的过程。
这时他们刚掀开最外层的木椁,听动静似乎还没有见到棺材,套棺的层数应该不止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