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志轻轻一笑,说:“令狐总真是好记性,咱确实见过,当时您和王总去海明市的时候,我在市招商局。”
“哦,哦,对对,是在海明,哈哈,真没想到啊,你现在竟然是局长了,哈哈!”也不知道令狐林是真想起来还是假想起来,听上去跟刘立志多么熟一样。
各自找位子坐了下来,有人给泡了茶,令狐林笑着说:“车县长,今天中午就不要走了,到了我这里不管有事没事,都是客人,我老同学也在,中午就在我这里吃个便饭。”
车传胜赶忙摆手,说:“令狐总您太客气了,我既然来了,中午就没打算回去,不过中午我来安排,上次您到高松咱没坐下吃个饭,今天怎么也得补上。”
徐海也说:“是啊,老同学哪能让你安排,于公于私也得我们安排才是,县长带着我来可是给了我任务的,今天无论怎么着都得我们做东,您可别再说别的了啊。”
令狐林大手一挥,说:“这哪能行,我要是到高松,车县长安排那是正安排,可今天你们是在滨城,要是让你们请客,那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说完,没容车传胜在说话,他按了一下面前的电话,说:“小李,中午在岔河大厦给我定个五个人的房间!”
岔河大厦是滨城市最高档的酒店,刘立志在上大学的时候就知道滨城有个岔河大厦,是省里专门接待贵宾的地方,一般人别说是消费,就是进门也进不去,后来刘立志参加了工作,才知道这个地方的确非同一般,虽然没有挂星,但低调的表面后面确是高消费的场所,刘立志从来都没进去过,不知道里面的饭菜好吃不好吃,他只是知道,一顿饭没有个万八千的,根本就拿不下来,不过今天在座的只有四个人,一起来的司机肯定没资格坐下一起吃,可为啥要定五个人的房间,不过这里可没有刘立志说话的份,他也没多想,估计东钢应该还有个陪着的人吧。
车传胜有些不好意思,说:“令狐总,您真是太客气了。”
“嗨,车县长第一次来,怎么说咱也得表示一下东钢的诚意吧!”
其实车传胜心里也有底,即便是令狐林不安排,他也会把今天的场合安排到岔河大厦,这不是花钱多少的事,人家对方要的就是一个诚意,只不过令狐林既然帮着自己把房间订好了,那也省的再去定,到时候自己结账便是了。
“那我就客随主便了,东钢家大业大,吃顿饭也难为不着,哈哈!”车传胜说的倒是畅快,其实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刘立志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份,借着人家聊天的空仔细看了一圈令狐林的办公室,心里暗想,果然非同一般,整间办公室虽然面积不大,但装修的却极其豪华气派,很多企业大老总的办公室刘立志都去过,也没见几个能比这里豪华的,不但家具全都是用的实木,就单单看墙边放的那个大鱼缸,就足以看得出,令狐林在东钢的地位低不了。
当初令狐林跟着王贵生去海明的时候,他还是个跟班的,现在调整没调整不知道,可以想象,王贵生在东钢的地位要比令狐林高得多,只是现在王贵生到底还在不在东钢?之前李娜说的那些话又准不准呢?
刘立志脑子里想着别的事,但表面上却在洗耳恭听车传胜和令狐林聊闲天,只是徐海偶尔的搭句话,整个房间也只有他们两个天南海北的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两个人正聊得起劲,门口有人敲门,令狐林应了一声,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年轻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表情看上去有些慌张,一看屋里有客人,先是一愣,接着紧走两步到令狐林跟前,伏在他耳朵上说了几句,令狐林听完眉头一皱,但马上恢复了平静,对年轻人说,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
车传胜三个人看着令狐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年轻人出了门,令狐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车县长,你们先稍坐会,我出去一下,马上就来。”
当副总的难免事多,车传胜也不在意,起身说:“没关系,您先去忙!”
“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回来!”令狐林起身往外走,看上去有些着急的样子。
车传胜也没在意,令狐林走后跟徐海和刘立志说:“你俩注意到了么?令狐只字不提搬迁的事,我看这件事咱还得从长计议啊,别说是指望着令狐,就是省里现在估计也不知道往哪里搬。”
徐海笑了笑,说:“是啊,我这个老同学这几年是变得圆滑了很多,跟以前上学的时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啊,以前上学那会,他是我们班最不善言谈的,现在可好,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头头是道。”
“如果没有这两下子,人家能干到副总这个级别吗?”车传胜笑着说。
三个人还没等五分钟,就听办公楼外面由远及近传来消防车的尖叫声,在这么寂静的办公楼里,这种声音就像是一道闪雷,叫的让人揪心。
等消防车的叫声停留在办公楼下的时候,三个人不由得都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哪里着火了?”车传胜先是一惊。
“不会是东钢吧?”刘立志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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