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白天认得,小鬼眼睛一亮,抱住蓝借闲的大腿:“蓝伯伯!你是蓝伯伯!”这么多年不见,他还以为这个男人在江湖上嗝屁了呢。
将头埋在蓝借闲的腿间,白天掩饰住嘴角的抽搐。
这时郎醉生也走近了,他走到封齐身边摸摸封齐的头,看向白天,“玉堂,今天可又胡闹了呢。”
“义父,”白天抬起头转过身去,答非所问,“你教的我都会了!”
他知道这个小鬼聪明的很,目光落到蓝借闲身上,“多年不见蓝兄还是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英姿勃发啊。蓝兄是专程来看玉堂的吗?”
蓝借闲点头,牵起白天的爪子,“今年的武林大会在于都举行,离湘州近,就想来看看小鬼,顺便小住几日。”
“蓝兄参加了武林大会?”郎醉生有些惊讶,武林大会虽说是和平比武,不伤性命,可是废武功落残废的还不少,这蓝借闲竟然要参加武林大会,也不知道武功如何。
“是啊,”蓝借闲云淡风轻的颔首,“我啊难得来看玉堂一趟,这几天玉堂我就带走了,郎兄不介意吧?”
“我能说什么?”郎醉生摸了摸脑袋笑道,“这事应该去问王妃。”
“我啊就一个女人家,能说什么,你们都是大男人,你们说什么就什么吧。”王妃被丫鬟簇拥走来,她捂着嘴轻柔的笑着。
“那就多谢了,”蓝借闲对着王妃点点头,“我就带玉堂出去玩了。”
“去吧去吧,这小鬼每天都想着玩呢!”
王妃目送着蓝借闲和白天离开后才转身看向封齐,在封齐面前蹲下,替封齐理了理衣领,说:“御风要去玩吗?要去就和弟弟一起出去玩啊。”
“不用,母妃。”他才没那么幼稚呢,何况蓝借闲可是对他态度冷淡,每次都只和玉堂亲近,他才不要去自讨没趣。
郎醉生低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封齐,感叹道:“蓝兄很喜欢玉堂呢。”
“是啊。”替封齐理好衣领的王妃起身,“这也是缘分吧,自从借闲第一次见过玉堂后就非常喜欢玉堂。”
“蓝兄是什么人?”郎醉生很好奇。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原先是镇南王,后来请辞成了云游四海的游子。”
“王爷!”郎醉生怎么也没想到蓝借闲竟然是个王爷,而且他还姓蓝,那不就是皇帝的血亲了!
王妃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摸着封齐的脑袋——蓝借闲同白天如此亲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风声传到皇帝耳中,不知道皇帝会如何想。
湘州城内,白天手里握着糖葫芦乐呵呵的骑在安借闲的脖子上,身处高处看的远,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被他收于眼中。
男孩快乐的笑着,男人也笑着,带着无限的宠爱。
白天一手搂着蓝借闲的额头,一只手将糖葫芦送进嘴里——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不过他不想拒绝蓝借闲。
蓝借闲对他很好,要说蓝借闲把他当做侄子来看,不如说是当做亲儿子来看。所以蓝借闲每次来看他,他都觉得心里暖暖的,心想将来除了东湘王,还要好好孝敬这个男人。
“玉堂,这些年你都学了这什么?”蓝借闲小心的扶住白天的小腿,悠闲的问。
“学了很多,剑术,棍法,枪法,还有写字,《词话》,《诗秀》……”
蓝借闲果然在东湘王府小住了下来,每天领着白天在院子里练剑,顺便也指导封齐。
当阳光落满东湘王府,白雪变得越发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