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夏耸了耸,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吃宵夜去了吧,你也知道,时间不早了。”
“额——”唐发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阙了过去。
赵炎夏继续一本正经的调侃道:“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对有毒的东西这么感兴趣,平时口它渴了我就喝它喝敌敌畏,嗯,它最喜欢吃用砒霜做的粉蒸肉了。”
“我要杀了你,你个混蛋,快点陪我的神物!”唐发如同撒泼的悍妇,状极癫狂的扑了过来。
赵炎夏深恐后面的闫岚支撑不住,而且自己也是身中剧毒,不想跟他过多纠缠,一出手就是最为凌厉的杀招,银牙的锋芒狂闪,划出三道银蛇朝唐发狂噬而去,一阵利刃入肉之音传来,心智已失的唐发已是油尽灯枯,连遭重创之下,只来得及发出呃的一声,浑身衣服被绞得粉碎,僵立当场,瞳孔遽然放大。
赵炎夏跟他错身而过,缓缓回头朝闫岚走去,好半晌,唐发的尸体才轰然倒地。
赵炎夏无暇理会他,过来一把抱起闫岚,此刻的闫岚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但是那紧蹙的眉头微微抽搐颤动着,一张娇美白皙的脸蛋涨紫一片,剧毒正在侵蚀着她的身体。
不过,赵炎夏却并不是很焦急,嘬唇一啸,一道白色流光从杂草里一闪而出,之前跟毒物搏斗的小兽来到跟前,短小的前爪抱着涨大不少的肚皮,人模人样的打了两个饱嗝。
赵炎夏将闫岚依靠在自己身上坐正,拉直她那业已变色的手,朝小兽招呼道:“疾风,快点。”
疾风摸着胀鼓鼓的肚皮,眨巴着墨宝石般的小眼睛一阵吱吱乱叫,天知道他们两人……额,一人一兽是怎么交流的,赵炎夏居然能够完全懂得它的意思,不满的瞄着它道:“好啊,你小子吃饱了就不管我们死活了是不是?”
疾风悠然负手望月,大有见死不救的样子,赵炎夏气得脸黑黑,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催促道:“行了,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回去奖励你一粒。”
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两粒是什么玩意,疾风听了居然两眼放光,豁然回头,朝赵炎夏伸出一个爪子,它的爪子只有四指,想了想,把另一只爪子也伸了出来,凑齐五个指头,看样子貌似在讨价还价。
赵炎夏冷冷的看着它,伸出两个手指,疾风大急,一阵吱吱比划,似乎在为自己即将要做的工作而诉苦来增加讨价的筹码,最后每个爪子伸出了两只小指,话说……它一个指头也比得完了嘛。
赵炎夏不耐烦的加了一指:“最多三粒,不干拉倒!”
疾风嘬着指头,眼珠子一阵转动,思索半晌,肩膀一跨,似乎妥协了,又似乎在为自己摊上这么一个吝啬的主人直叹命苦,随即跳到了闫岚身上,懒洋洋的抱起她的食指,一口咬了下去,不停的吸允起来。
赵炎夏这才用自己的一只手掌贴在闫岚的后背,催动内劲助其驱毒,双管齐下之下,闫岚那只被疾风抱住的皓腕上,肉眼可见一条凸起的经脉,里面有深蓝色的液体在快速的流动着,就如同蚯蚓一般纠结蠕动,看起来无比恐怖。
不过,与此同时,她原本涨紫的脸色逐渐褪去变青,变白,手上经脉流动的液体颜色,也逐渐变淡转红,很快,紧蹙的秀眉舒展开来,樱唇微张,一声压抑甚久,否极泰来的呻吟冲口而出。
赵炎夏心头一松,正欲再次催动内力加把劲给她清除体内余毒,突然一滞,抱住右臂痛哼一声,他中了唐发的黑血之毒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如今这么一催动内劲,更是加快了发作的速度。
一把撕掉自己的袖子,顿时吓了一跳,只见自己的右臂已经肿的堪比大腿了,就如同装满了污水的胶囊一般,恶心又恐怖,用左手戳了一下,没有任何知觉。
疾风抱着闫岚的手指又狠狠的吸了几口,才猛的松开,跳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圆滚滚的肚皮不停打着饱嗝。
赵炎夏连忙把自己的右臂凑了过去,疾风猛的跳开了,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大有宁死不从之势,实在是它吃不下了。
赵炎夏气得直翻白眼,一番威逼利诱,疾风就是无动于衷,赵炎夏无奈,只得把脸色虽然还有点苍白,但是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的闫岚放到一边,拿出银牙,准备自己动手。
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安慰,既然疾风不愿动手,那至少证明自己暂时不会有生命之忧,否则这货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疾风看他的架势,小小的眸子流露出一抹鄙视,突然一蹿,猛的跳上了他的右手,伸出爪子轻轻一划,那锋利无比的爪子立即在赵炎夏的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一道血箭狂飙而出,疾风连忙散开,生怕弄脏它那一身毛皮。
血箭飙射一丈之远,打在草地上哧哧作响,青烟腾空而起,其腐蚀性之强可见一斑,也亏了赵炎夏天赋异禀,在老头子的调教下练就了一副钢筋铁骨,否则的话,能不能够如唐发所说的撑过一炷香还待两说。
随着被腐蚀的脓血狂飙,赵炎夏肿胀的右臂迅速的萎靡下来,可他依然没有感应到知觉,一边强行催动内劲排毒,一边用左手不停挤压,直到感觉到疼痛钻心,才停下了动作。
这时的疾风才跳起来,抱住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很快又放了开来,赵炎夏只觉得一股子冰凉的劲流从疾风咬中的伤口迅速的传过右臂,四肢百骸,舒服得不由呻吟一声。
疾风却是一头蹿进了他的怀中,用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趴睡起来。
赵炎夏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的拍了一下它,疾风抗议的挥了挥爪子,很快就沉沉睡去。
赵炎夏知道它每次吃多了都要呼呼大睡,也不再去闹它,他之前跟唐发说的每天喂疾风喝敌敌畏,虽然不过是玩笑话,但是疾风极为嗜毒,倒是真的。
而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疾风是何等物种,只知道这家伙来去如风,刀剑难伤,一双利爪切金断玉,奇怪的是,这家伙不但能够把它吸食的毒物化为己用,浓缩成自己特有的毒液,从自己上颚的牙齿中注射到被他攻击的对象身体里,而且在它的身体里,还藏着另一种液体,这种液体堪称仙丹圣水,几乎能够化解任何毒药,这简直是违反了物种生存的自然定律,就如同冰火同炉一般。
不过,说起来这家伙还是赵炎夏的救命恩人,当年他摔落山崖的时候,遭遇到毒虫的攻击,命悬一线的时候就是这家伙救了他,后来才碰到了老头子,以老头的见识,居然也不识此物,只交代赵炎夏要善待小家伙,让小家伙在那段时间里,狗仗人势的摆足了威风。
而之前疾风咬他的那一口,就是在他体内注入了解毒的液体,因为有了这个小家伙的存在,所以赵炎夏并不怎么把唐门的毒药放在眼里,除非对方用的是见血封喉,直接毙命的药,不过,以他现在的体质,再剧烈的毒药也能撑个几分钟。
当然,也有可能是赵炎夏遇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唐门高手,因为在老头子的教导中,唐门是被他稍微着重提及的几个门派之一,不过,也仅此而已,老头子真正重点提及的那些势力人物,到目前为止,赵炎夏还没有半点接触过。
疾风的药液果然强悍,仅仅不到五分钟,赵炎夏的手臂立即复原,而且就连内力都隐隐有点提升的迹象,要知道现在的他,已然到了关键的瓶颈,靠每天苦练已经难以有寸进,所以才被老头子赶了出来,没想到仅仅被疾风咬了一口,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话说,如果把这家伙煮了的话,是不是能够立马突破啊?
赵炎夏邪恶的想到,睡梦中的疾风打了两个喷嚏,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可能是体质太弱的缘故,闫岚至今依然没有醒来,不过,这也是好事,虽然她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除干净,但是这段时间身心倍受折磨所带来的疲惫,通过睡眠来恢复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然,赵炎夏可没有在这里过夜的打算,把唐发的尸体用化尸丸融化了之后,将疾风一把塞进了口袋里,只露出个小脑袋让它保持顺畅的呼吸和半截毛绒绒的尾巴,就如同时下女孩子颇为时尚的一个玩具挂件一样。
然后一手揽住闫岚的肩背,一手穿过她修长的大腿将其抱了起来,熟睡中的闫岚依然有意识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他身上。
赵炎夏一低头,目光顿时微微一窒,只见闫岚那白色的开领衬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个扣子,两团白皙粉嫩依稀能够看到淡青色毛细血管的软肉高高隆起,将抹胸绷得紧紧的,光用肉眼都能够感受到它那惊人的弹性,尤其是中间那条深深的沟壑,更是让人有种想一头扎进去不再出来的冲动。
没想到这笨女人还这么有料,不过,几年不见,她的变化也蛮大的嘛!
赵炎夏嘴角微微一勾,随即把目光挪开了,在心目中,他可是一直把对方当哥们的,这种盯着“哥们”身体看的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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