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山顿时为难起来,这王爷也好,吏部侍郎也好,就算是中令,他一个也惹不起呀!
看到丁宝山在那里发怔,上官千羽道:“嗯?还有问题?”
丁宝山急忙道:“下官这就去把诬告的刁民给抓起来!”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就地处罚,本王闲着也是闲着,听个响!”
丁宝山:“……”
什么叫听个响?听惨叫声有多响?
上官千羽眼眸一冷:“怎么,你一个五品府台,一方父母,平时处罚犯事的刁民,也是这么磨磨蹭蹭吗?又或者,你一个堂堂朝廷命官,倒习惯做一个一介白丁的奴才?像狗一样看他的脸色?如果是这样,本王也可以成全你!”
丁宝山吓得一激灵,急忙道:“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他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把青玉佩放到桌面上,急忙退出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坐在一边也是平稳淡定的燕青蕊,燕青蕊的脸易容得也很普通,那一双干净明澈的翦水双眸像两颗珍珠落在泥土上,和那张脸一点也不般配。
这是这位清河王爷身边的女人,是不是长得太逊了?
不过,丁宝山很快想起刚才进门的时候,清河王也是除掉了脸上的易容,露出本来面目,想必这位女子也不是本来面目吧?
不过,这不是他要关心的问题,王爷还要在这里听响,在王爷,吏部侍郎、中令之间选择,猪才会选错!
丁宝山急忙爬起,匆匆出门。
师爷跟在他的后面,两人都是一额头的汗。
此刻,外面众驻军军卒得的是严令,还把这酒楼围得严严实实,府衙的衙役也都手按刀柄,随时待候听令,尚玉田趾高气扬地站在那儿,敢打他,不要命了,他随便说几句话,丁宝山就得乖乖地来抓人。
到时候,男的一死,女的还不是随便他怎么玩?
不过,丁宝山那头猪到底在搞什么鬼?叫点火不点火,拿了个什么东西还匆匆地跑进酒楼里去了,莫不是酒楼里有什么特别的客人?
那个他不管,他只想要那个眼睛很漂亮的女人。
看见丁宝山进去大半会儿地走出来,他心里很是不耐烦,皱着眉,板着脸道:“丁府台,你也太慢了,就点个火而已,有多难?你这是在里面睡了一觉吗?”
之前的尚玉田也是这态度,眼高于顶,跋扈到没边了,反正丁宝山会腆着脸来各种讨好。
可是他却不知道刚才进酒楼的丁宝山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丁宝山心里打定主意之后,再看到尚玉田的嘴脸,想到之前被这个纨绔仗着家中之势对他的各种轻视轻慢,顿时怒从心头起,他一指尚玉田,对衙役道:“来人啊,把这刁民给抓起来!”
众衙役怔了一怔,不过,也早就看不惯尚玉田的嘴脸了,立刻上前,把他抓起。就在衙役动手的时候,尚玉田的家奴竟然还嚣张地道:“大胆,你们敢动我家少爷?你们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