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该死的混蛋,这就是你们跟踪了一晚上的结果吗?”队长愤怒的大骂,一脚踢碎了前面的弹药箱,结果箱子里面根本没有弹药,全都是空的。
“队长,所有的帐篷都找过了,前面这几个里面还挂着几件衣服,后面那些根本什么都没有,这是个骗局,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我们确实被耍了。”前锋跑过来一脸无奈的看着队长。
“该死,该死!那个出现在圣城的小个子男人呢,总不能连他也跟丢了吧!”队长忽然想起在咖啡馆和约尔特密谋的家伙,就算任务失败,至少也得把他抓住。
恶狼刚要说话,身后忽然传来“啪啦”一声轻响,好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深夜却显得格外刺耳。
一瞬间所有人的枪口同时指向身后的木屋,子弹上膛的声音响成一片,队长扭头看向恶狼,那意思是在询问木屋里是不是有人?恶狼点点头。
因为人手有限,还需要分出一半的人警戒,刚才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帐篷上,还没来得及搜查紧贴山壁的破旧木屋。
“抓活的!”队长沉声说了句。
前锋和魔鬼听到命令闪身窜了过去,魔鬼拿出一枚手雷,拽下拉环放在木屋门口,然后迅速躲到一侧的拐角处。
轰隆一声巨响,木屋前面的破门被炸的四分五裂,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屋子瞬间塌了一半,魔鬼一脚踹开破碎的木板,旁边的前锋飞身窜了进去,接着就听到两声枪响。
魔鬼随后跟进,不过也就十几秒的时间,两人一人拎着一个满脸是血的敌人从木屋里面钻了出来,刚刚走出两步,身后的木屋哗啦一下塌了下来,激起一大片烟尘。
魔鬼吓的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吗的,幸亏跑得快,不然就埋在里面了。”
边上的前锋笑了笑,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之前那个长官走到队长面前,随手扔在地上,魔鬼也走回来把另一个敌人扔在那个长官的身上,两人摔成一团,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们两个脑袋都被打出一个大口子,血液顺着额头流的满脸都是,伤口是被前锋和魔鬼用枪托砸的,还有大腿中弹血流不止,应该是前锋冲进木屋的时候开枪打的,两颗子弹分别命中两人的膝盖上方十公分的地方,这枪法准的也是没谁了。
恰巧这个时候,我和死神从山坡上跑过来,我走到近前低头一看,惊讶道:“这谁开得枪,好枪法,跟我有一拼啊!”
“好个屁,我他吗瞄准的是左腿,结果打在右腿上了。”前锋一脸不爽的说道。
“蒙的呀,我还以为你的枪法真的练到这种地步了呢!”魔鬼在旁边撇着嘴满脸鄙视。
“蒙的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蒙一个,有时候战争的胜负就是靠运气。”前锋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开脱,说的魔鬼哑口无言。
队长走到两个俘虏身旁,什么也不问,抬腿大号军靴一脚踩在那个长官的小腿上,嘎巴一声脆响,腿骨被踩碎好几截。
“啊……”那家伙张开大嘴,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面孔扭曲变形,强烈的剧痛让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满地打滚。
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天,做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线索,最后发现被人耍了,队长肺都要气炸了,满肚子怒火全都发泄在两个俘虏身上,我们一群人站在边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队长很少发怒,任何情况下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愤怒积压的太多偶尔也需要发泄一次,否则会憋出病来,上次我在海上出事的时候,队长就发过一次火,把私人会所里的沙发都给踹碎了。
我们这种人都一样,只是大家的发泄方式不一样,我到现在还没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但是别人都有自己的习惯,虽然我也没见过几次,亲身体验的就是打架,兄弟们互殴,往死了打啊!
队长的愤怒来得快去的也快,一通发泄之后,吐了口口水,转身走到一边,看了兽医一眼道:“交给你了。”
兽医兴奋的点点头,手腕一翻,双手在身前连连挥动,三把手术刀出现在指缝之间,动作相当的华丽,就像魔术师登台表演一样。
“h,帅,简直太l了!”猴子像个粉丝一样在旁边加油鼓劲,我看他就是在煽风点火想看热闹。
对兽医的手术我早有耳闻,为了明天还能吃得下去饭,我把头扭到一边,实在不愿意看他给人剔骨,说到这儿我就想起血瞳那个狗杂碎,那家伙虐杀的手法不比兽医差。
兽医嘴角泛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没有继续折磨那个长官,那家伙已经被队长打的没有人样了。
兽医走到另一个略显瘦小的俘虏身旁,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就是咖啡屋那个消瘦男子,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他是怎么从我和恶狼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兽医蹲在他身旁,小巧的手术刀在手指间来回跳动,雪亮的刀片泛起森冷的寒光,在眼前一晃,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
“告诉我,那个穿黑衣服的小个子去哪儿了?”兽医阴冷的笑容让人后背发凉。
那家伙对上兽医的目光明显有些恐惧,身体往后缩了缩,颤抖着说道:“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我听过太多次了,你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兽医摆出一副何必跟自己过不去的表情,抬头看了眼旁边的狂狮。
狂狮嘿嘿一笑,搓了搓手,一脸兴奋的走过来伸手按住那家伙的两个肩膀。
“你……你要干什么?有种就杀了我。”他奋力的挣扎两下,可惜在狂狮这样的大块头面前,他那点力量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无力。
“杀了你?那多无趣,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你是不会死的。”兽医一边用语言吓唬他,一边摆弄手里的手术刀,死亡并不可怕,两眼一闭就完事了,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那才是真正的煎熬,兽医就是利用语言和动作的双重压力,摧毁他的意志,让他在短时间内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