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画了个草图,然后开始调度人们修建水车。不过裴逸做了改良,除了修建了水力磨坊,而且还规划了一个高架引水渠和水塔,水车把水抬高到一定的高度,然后利用高架引水渠把水输送进水塔,然后利用管原理,整个僚寨就可以使用上自来水了。也就不用专门提个桶去外面提水了。
三天以后,整套水车和引水系统就在僚寨落成了,当冶铁坊按照裴逸图纸赶制的水龙头神奇出水的那一刻,整个僚寨载歌载舞。这套水车系统确实极大的促进了僚人的生产力和生活的方便。裴逸真是想写一片通讯稿,来宣传这一件好事情。
想到这里,裴逸一拍手,对啊!自己作为南蛮校尉,办一份报纸来宣传这些事迹,写一写新闻,然后四处卖报纸不也可以吗?既可以赚钱,又可以引导舆论,充当自己的喉舌,是自己这种封疆大吏最需要的。同时也可以让建康的朝廷,知道自己的政绩。
不过冯黎此时还沉浸在科学技术带来的日新月异的变化中。冯黎拉着裴逸问道:“裴郎,你能不能教教我你说的那些什么劳动力之类的东西吗?”
裴逸回过神来:“啊?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教教我你说的那些劳动力的东西。”
裴逸一听,兴奋地说:“原来你说这个啊!当然可以啊!我刚搞好在湘乡办了一个潇湘大学,我是老师之一,教的就是这些!天地理、历史政治、物理化学、生物医学,还有等……你要不要学?要学的话来我这里报名,年过岁者都可以过来学习。15岁以下免收学费,15岁以上每年学费100贯。”
裴逸激动地把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套招生政策全说了,憋得太久了,可惜现在科学不吃香。要不是自己逼着郡里的小孩青年们学习,自己说不定还真得只有谢琰一个学生了。
冯黎惊讶道:“一年100贯啊,这么贵啊。这相当于一个僚人家庭半年的收入啊。”
“没关系,我们提供分期付款。”
“分期付款又是什么?”
裴逸继续兴奋地说道:“你第一年学费首付30贯,以后每个月还3贯,两年还清如何?放心,你们有了制糖坊,将来这点学费不在话下。”
“你等等,我算算啊。第一年30贯,以后每个月3贯……”冯黎开始掰起手指头算起来了。
谢琰又立刻站出来说道:“您需要一共还102贯,只比原来多交2贯的利息。”
冯黎一听,立刻伸出小拇指说:“成交!拉钩!”
现在冯黎居然学得这么熟练,裴逸只好伸出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立下约定后,冯黎开心地说:“我们僚寨所有8岁以上,20岁以下的都去。先生好,学生冯黎这厢有礼了。”
冯黎一个鞠躬,吓得裴逸后退了一步说:“你啥意思,你也要去?”
冯黎说:“难道不行吗,我也才15岁啊。”
“行是行……不过你15岁啊?”裴逸打量着冯黎,她前-凸后翘的,怎么看也18了啊:“你身体发育挺好的啊,你该不会是想逃学费吧。”
冯黎看着裴逸在看自己的****,瞪着裴逸说:“你看哪里呢?”
裴逸急忙收回视线说:“我就打量一下,算了,您是僚主,你说几岁就几岁吧。好歹总算有一大票学生了,超额完成葛仙翁定的任务。”
不过看到门前的这一切,站在角落里的刺特酋长恨的咬牙切齿:“气死我了!冯黎连她亲生母亲,我最亲爱的妹妹是怎么死的都忘了,居然现在和汉人打成一团,还要接受汉人的教育!是可忍,孰不可忍!”
雅托祭祀看着咬牙切齿的刺特酋长,颤抖地说:“刺特酋长,您刚借用的名言,是汉人的。”
刺特酋长尴尬的楞了一下,然后回头瞪着雅托祭祀骂道:“要你管!你看看眼前的一切,汉人的制糖坊、汉人的水车、汉人的水塔、汉人铁器,以及汉人的语言,汉人的一切都在占据我们的生活,让我们不再相信雷神。我绝对不允许我们继续堕落下去,我要终结这一切,让我们回归本原和应有的信仰。我要覆灭汉人,为我妹妹报仇雪恨!雅托!今晚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雅托祭祀颤抖地点了点头说:“准备好了,可是刺特,我们真的要搞这么大吗?她可是你的亲外甥女。”
“为了我们僚人原本的一切,牺牲她这样的叛徒,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