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呦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屋子的。
她只知道自己在电梯门打开之后,迅速地将项链扔到了封序怀里,然后捂着脑袋冲了出去。再后来,她就稀里糊涂地走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
头上的花已经没了,但是白呦呦知道,它刚刚是有冒出来过的,她摸到了,封序也看到了。
白呦呦张开手,里面静静地卧着一颗小小的花籽,她没有什么心情分辨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直接把它塞到了花盆里。
没心思管了,它爱怎么长久怎么长吧。要不是这个破花籽,她也不至于在封序面前露了马脚。
白呦呦之前是担心过自己脑门上那朵花,因为它每次冒出来都叫人猝不及防,还一点征兆都没有。但是之前也就抱怨过两句,也没怎么真管,谁知道今天就给她弄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
完了,封序不会以为她是妖怪吧虽然事实也差不多,但是白呦呦不想让人觉得她真是个妖怪啊。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白呦呦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早盯着两个熊猫眼就出来了。她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抹了点眼霜在眼角周围涂了一圈,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涂了眼霜就没事了。
事情都发生了,一直回避也不是什么办法,她得知道封序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真有把她送去警察局的心思,那直接打死好了。脑子里想着怎么把封序个灭了,不过人却还是怂得要命,出门路过封序门口的时候都跟做贼一样,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人了才立马跑进了电梯,一路狂奔去了花店。
她现在感觉花店比自己住的地方还要安全。
花店里面,楚楚跟沈彦看到她这么一副尊容都惊呆了,楚楚捧着白呦呦的脸,一脸心疼:“天呐,老板你昨天晚上不会一晚上没睡觉吧”
沈彦立马警觉起来,认认真真地打量了白呦呦一眼。昨天晚上她是跟封序在一起的,这两人该不会发生什么了吧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沈彦的心就跟掉进了无底洞一样,一直往下坠。
白呦呦揉了揉眼睛,有点困:“别提了,昨天晚上失眠,一直没有睡
好。”
“难道是拍卖会玩得太开心了”
“拍卖会能有什么好玩的”白呦呦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早知道会困成这样,她就不该来店里的。店里交给楚楚跟沈彦也不是不行。
“难道封总就没带你去别的地方“
“想多了,我们从拍卖会出来之后就直接回家了。“
沈彦也打量完了,他发现白呦呦还跟昨天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更没有什么娇羞的情绪。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沈彦瞬间就又张狂了起来:“也是,像你这种蹭别人请帖进去的,当然体会不到拍卖会的乐趣所在了,我估计你昨天晚上没有拍什么东西吧哼,谅你也没有钱拍。”
“胡说”楚楚立马反驳,“封总明明拍了一条项链给我们老板了”
沈彦瞬间就凶狠起来,盯着楚楚:“你怎么知道得”
“网上有报道啊。”楚楚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白呦呦立马就想到昨天晚上冲过来拍照的几个记者,一想到这个她的脸色就更不好了,昨天封序拉着她一块走掉,还不知道这些八卦精怎么写呢。她立马打开手机查看,果不其然,昨天的那些照片已经被传得到处都是了。就连封序拍下项链的事情都曝光了,再加上她昨天晚上出来的时候脖子上就戴着那条项链,所以是个人都知道那条项链是拍来送给谁的。
白呦呦挑剔地看着那些照片,可再怎么挑剔,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拍照水平还是过硬的。昨天她们走出大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不过周围灯光好,那些记者也清清楚楚地拍到了白呦呦脖子上的项链。那条项链本来就亮眼,被白呦呦戴上更亮眼了几分,衬得她整个人好像在发光一样。
白呦呦也是看到了这些照片之后才知道,自己跟这条项链原来真的很搭,可惜了,那条项链注定与她无缘。
她还注意看了一下网上的风向,很可笑,前两天她还被骂成了狗,结果短短两天的功夫风向就完全变了,底下有一票人在那里嗷嗷直叫,羡慕她跟封序的感情,还说什么几千万的钻石项链说送就送,她白呦呦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白呦呦呵呵了一声。幸不幸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从昨天
晚上那件事之后自己怕是要凉了。
白呦呦在看消息的时候,沈彦也在暗戳戳地开始翻看网上的新闻,等知道封序一掷千金给白呦呦买了一条那么贵的项链之后,沈彦又酸又不服气:“不就是一条项链吗,竟然被吹这样,真是么见过世面。”
楚楚觉得沈彦这种老是拆台的性子真是太招人嫌了:“嘴上说的那么牛气冲天的,你有本事你也买一条试试”
“我我才不会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呢。”
“酸,你就继续酸吧。”楚楚都懒得搭理她,“还是封总大方,几千万的东西随随便便就买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