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落尽,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我瞪大了眼,盯着陶汉良脑袋上只露出剑柄地龙雀剑,心中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久久都难以平复。
这个南派副掌门是个狠角色!
“天阶的术师没那么容易击杀,蒋掌门只是毁了他的肉身而已,他的元神还在。”
此时,陈天师来到了我们身边,脸上隐隐有担忧之色。
“陈前辈,既然他肉身都被毁了,那后续蒋掌门要毁他元神更为简单,怎么我看您老一副担忧的样子,难道是怕陶汉良元神跑了?”乔山不明所以地问道。
“笨!”我埋汰了他一句,转而看向场中,也是感到担忧,“陈前辈不是担心对方跑了,恰恰相反,他是担心蒋不凡把陶汉良的元神也给毁掉!”
陶汉良身份特殊,作为北派的大长老,又是北派掌门的亲弟弟,他的一举一动,是生是死,都跟北派息息相关。
他肉身被毁,只剩下元神,道行注定会大打折扣,对我们而言就已经够了,也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蒋不凡若是真把他元神都给灭了,必定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搞不好,会引得南北两派的矛盾全面爆发。
两大门派相争,后果有多严重,单纯是想想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结果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是息事宁人,还是把事情闹大,取决于蒋不凡,他要是真铁了心要杀陶汉良,我们也不可能出
手阻拦。
“蒋不凡,你毁我肉身,伤我根基,这笔账我北派记下了,你给我等着,日后我北派必定加以百倍奉还!”
说时时那时快,一声充斥着怨毒的呐喊响彻全场,打断了我们几人的交谈,我们齐齐看去,只看到有两道青光从陶汉良的天灵盖喷薄而出。
那是陶汉良凝结出来的元神。
眼看他的元神向着东西方向分散逃遁,我竟为他捏了一把汗,破天荒的为他祈祷,希望他能从蒋不凡手中逃过一劫。
蒋不凡冷眼旁观,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眼看两道原神就要越逃越远,他手中的木雕短剑金光大盛,同样是一分为二,分别向着两道元神追了上去,其速度比前者还要快上几倍。
几百米的距离,稍纵即达,东边临近天际内的元神被木雕短剑击中,毫无抵抗之力可言,一瞬之间就化成了乌有。
赶尽杀绝,这就是蒋不凡做出的选择!
天成道长看在眼里,微微叹息了两声,直言这一次恐怕是真捅了马蜂窝,今天过后,北派和南派是要彻底撕破脸皮,打破百年来的平静,刀剑相向了!
从此道上也别想再有安宁之日!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北派终究在北方立足上千年,你们千里迢迢而来,我北派固然是招呼不周,但看在师出同一门的份上,没必要真下这么重的手吧?”
一声叹息,悠悠扬起,面无表情的蒋不凡眉头一皱,目光牢
牢地盯住了西边。
那里是陶汉良最后一丝元神逃遁的方向,眼看木雕短剑已经靠了上去,只削片刻就可将他的最后一缕元神抹除干净,让他从此在世间消失,千钧一发之际,木雕短剑却突然如遭到了当头棒喝,剑身震荡,灵气也略微溃散。
很明显是有人暗中出手,拦住了它的去路。
不得已之下,木雕短剑只好放弃了追击,折返回蒋不凡的手里。
这一来一回前后耽搁不到十秒钟,陶汉良找到了可乘之机,在极短的时间之内,速度骤增逃至天际,等我们回过神来,他的元神已经消散不见了。
“你毁了他的肉身,伤了他道行,想必心中的怒火也宣泄的差不多了,这次就当是我们北派办事不周吃了个哑巴亏,这场闹剧就到此结束吧!”
来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语气平和,也不因为陶汉良被打成重伤而大动肝火,拥有如此心境的,道行必定不低。
我举目四处查看,也无法锁定着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