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稻苗终于有了自己要结婚的真实感。
在结婚前的一天,她紧张又彷徨,还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贺春生,纯属是害羞的!
她都忍不住唾弃自己了。
她都和贺春生都已经有过亲密关系了,她怎么就给不好意思上了,多矫情啊!
这一天她为了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一直忙个不停,不是在整理本就收拾得差不多的东西,就是继续绘画。
跟禾稻苗紧张、彷徨的心情不同,贺春生一整天都春风满面,恨不得第二天早点儿到来。
他一整天在田翠花面前晃,晃得她脑壳疼。
明天要给小儿子办婚礼了,田翠花可忙得很。
虽说现在结婚一切从简,但还是有很多事要准备的。
接亲的人是否安排好了,婚礼起誓的语录是否找出来了,宴席的食材是否都准备好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繁琐着呢!
田翠花得在这一天一一给落实了,明天才不会出乱子。
她忙得晕头转向的,贺春生又在她跟前晃荡着,她特别烦躁,没好气地打发这小子去劈柴,省得闹心。
田翠花忙了一整天了,一直到晚饭时才闲下来。
饭桌上,田翠花想到小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只觉得身上的担子都轻了。
她忍不住对着贺春生感慨道:“春生啊,你这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和你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结了婚后你可得好好与禾知青过日子,人家乐意嫁给你,你可得惜福!”
以前她还会觉得自己的小儿子是香饽饽,自从知道他不能生后,她这个当娘的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禾稻苗在明知春生那孩子的身体问题而依然选择嫁给他后,老太太就打从心里看重禾稻苗。
她没有其他念头,只希望这对小夫妻以后能好好过日子。
一旁的贺老栓喝了口稀粥后,点了下头:“你娘说得对,老四你以后可得好好对禾知青,不说其他的,咱大队就她一人上报纸,人家厉害着呢!”
魏蕨菜这个嘴快的,也跟着插话:“爹,以后可不一定就四弟妹一人上报纸,说不定我也能上报纸。”
桌上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田翠花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嫌弃:“就你这样的,你上什么报纸啊!这么些天下来,你都写了啥?估计就连你名字都学不会!你二嫂都比你强,她起码会画花样子。”
魏蕨菜脸色憋得通红,她学不会自己的名字是她的错吗?要怪只能怪她名字太难写了!
张三妮忽然被田翠花点到了名,十分无措道:“娘,我会画花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肯定是登不了报的,不像队里其他人,拿手活很厉害,听大姑说好些人都把拿手的东西写下来给大姑父了,让大姑父统一寄到报社去。”
田翠花撇了撇嘴:“让你大姑父统一寄信,这是打着省下邮票钱的主意啊!就他们这种心思,还想着能登报?”
魏蕨菜十分赞同:“娘,我也觉得他们登不了报。咱大队下一个能登报的人肯定是我,我可不是胡说的,我那天可是带着冬瓜去找死弟妹了,四弟妹把都把气传给冬瓜了,等冬瓜学会了写字,我就让他给我写,保准能登报,到时候我的名字一准儿出现在报纸上。”
桌上的人除了贺春风,全都把她的话当放屁。
就魏蕨菜这人能登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身为贺冬瓜的亲爹,贺春风对自家儿子迷之自信,他接过了魏蕨菜的话茬子:“蕨菜说得对,冬瓜这孩子沾了四弟妹的气,他以后肯定会写会画,登报那不是简单得很!”
他想到自家老弟要成亲了,冲着贺春生“嘿嘿”笑了一声:“春生啊,四弟妹都登报了,你娶了她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聪明,就跟冬瓜一样,以后他们兄弟都登了报,咱老贺家就光宗耀祖了!”
贺春生只觉得他三哥想太多太远了,而贺老栓和田翠花老两口却是黑了脸。
老四身体都有问题了,生孩子都艰难着呢,老三居然还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话,这是往他们老两口和老四心口上扎刀子啊!
田翠花瞪着贺春风:“你可给我闭嘴吧你!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一天天就在那儿得儿讲个不停,你嘴巴是上了发条不是?”
贺春风懵了,他不就是说两句吗?怎么就得罪他娘了?
他委屈,但他不敢说!
其他人见状也都默默地吃着饭。
田翠花是越想越堵心,就是躺床上时,她脑海中一直回想着自家小儿子不能生的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猛地坐了起来:“老头子,咱试着滚床吧!说不定老四能得一个儿子呢!”
“娘,你把我们都叫到老四屋里,是要滚床?”
魏蕨菜他们都睡下去了,突然被田翠花叫到贺春生屋里,还有些懵。
贺春雨挠了挠头:“娘,现在不是不让我们弄这些封建迷信的事吗?咱滚床会不会被人发现举报了?”
田翠花没好气道:“这里只有咱一家人,要是外头有人举报了,那也是你们嘴巴不把门说出去的。再说了,滚床怎么是封建迷信了,那是咱结婚的风俗,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儿,能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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