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之中发出的青光四溢,把师父他们都吸引了过来。
我炫耀地抱着盒子递给师父说道:“瞧见没有,我打开了。”
师父也是啧啧称赞:“小子,本来我还觉得你想打开这只盒子起码得半年呢,想不到你半天时间不到就打开了,师父小瞧你了。”
我被师父夸奖,十分得意:“那你看看,我能跟一般人比吗?我可是很有天分的一名羊倌啊。”
师父丢给我一个不屑的白眼:“戒骄戒躁吧。”
他说着就打开盒盖,盒盖一打开,里面放着一块玉牌,这玉牌翠玉雕成的,这翠玉很绿很通透,估计这种翠玉戴在脖子上,你往红土山头一站,这绿光都能照遍十里八乡。
师父伸手抚了抚这玉牌,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暴殄天物啊,什么人拿这么大一块祖母绿雕一块牌子啊?这么大的祖母绿,打成戒面,卖给那些懂玉的喜欢玉的人,估计几百万上千万的价钱都卖得出去。”
祖母绿,又叫阳绿,还有一个霸气的名字帝王绿。
这是明清的时候,特别是清时,据说老佛爷喜欢这种水头极好,极为通透的翡翠,上有所好,下必
甚焉,于是达官贵人们以拥有小小一块祖母绿为荣,这祖母绿的价值也是翻十几番。
据说后来东陵被孙殿鹰炸开,老佛爷的尸体上十根手指戴的全都是祖母绿。老佛爷垂帘听政四十七年,权力在皇帝之上,却也弄不到特别完整如此大块的祖母绿。
现在这么大一块祖母绿被打成玉牌,难怪师父要骂这些人暴殄天物啊。
他抚了抚这玉牌之后突然惊叫一声:“不对啊,这牌上有字。”
我往这玉牌上看去,还真是有字,这些字极小极小,达到肉眼都看不见的程度,但是我们都是猫眼视物,所以勉强能看清这牌上的字。
师父通读了一遍这些字之后,兴奋得一蹦三尺高,仿佛一个考了一百分的小学生一般,完全没有了往日淡定 的样子。
我也跟着盲目高兴着,同时好奇地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啊?”
“妙啊,这简直是妙玉到了妙峰山当尼姑,妙到家了。小子你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吗?这是一篇种宝养灵经,应该是所有黑养倌都梦寐以求的绝学啊。”
“种宝养灵经?这有什么好的?咱们都是正派的羊倌,
想学估计也学不了,还不如……直接把这祖母绿拆了卖呢。”我说道。
我刚说到这里,脑袋上挨了一记打。
师父这一记灵通杖打得挺用力的,砸得我的脑袋生疼。
师父很生气地教训道:“你求点上进吧,俗世的财钱有什么用?咱们羊倌真要赚钱,有多少人拿着现钱等着咱们给他们牵点好东西呢。这种宝养灵经,我看应该不是邪恶功法,只不过经是好经,只不过和尚念歪了,这些黑羊倌学了一点皮毛就敢开始种灵养宝,实在是气杀我也。”
教训完了我,他把这本种宝养灵经塞到我的手上:“我们几个都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思想也老化了,估计再接受一些新知识新学问也不太好办了,你刚刚入门不久,又不得不走专憋黑羊的道路,这东西非你莫属。”
我接过这块祖母绿的玉牌却是心中忐忑,只感觉这牌子沉甸甸的。
于师叔在一边开玩笑说道:“小子你也别学了,莫不如把这牌子让我帮你卖了,换点钱花开酒地多美。”
我一听连忙把那牌子抱住,可不敢让于师叔再看。
这家伙说到做到,真要打我的这块玉
牌的主意,我可遭不住。
拿着玉牌跑到了一边,我开始研读起这牌子上的字来,这一块玉牌上面大约有个五六千字,对我来说五六千字要背下来记下来倒不困难,困难的是我要把这些字都认个遍。
字典都快让我翻烂了,我才把这上面的字给认全了,此时天光大亮,我却没有半点睡意,一遍一遍背诵着这篇字。
我们评字门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方法,其实也就是死记硬背,而且最擅长就是死记硬背,背了几十遍之后,终于把这一篇给背完了,然后读百遍,其意自见,我还真的看出来一些门道来。
这块玉牌上面的种宝养灵经的作者是张果,也不知道哪个张果,好像历史上也没有这么个名人吧。不过这张果真是天纵之才,正如师父所说,经是好经,就是让这些黑羊倌给念歪了,它跟我们评字门的牵羊本事能够相互印证,许多东西甚至就是来自评字门的牵羊本事。
当中有几句是关于种养渔鼓的,说渔鼓有天养地养与血养之分,另外渔鼓蒙着的鼓皮最好的是用夔龙的皮,渔鼓的鼓皮用应康的后腿大骨,那种渔鼓
一拍,天地变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这夔龙之皮,应康之骨都是传说当中的神物,洪荒时期凶兽的皮与骨,岂是我们凡人所能觊觎的?因此只能通过养灵种宝的方式去养出来,种出来,而夔龙之皮需要寻一处水行上灵所在的四杰地,偷梁换柱,替换进去一条牛鲤,然后不停用接引人气的方法养出灵来,用灵消磨这个四杰地,将里面红羊变成黑羊。
应康之骨则是需要取一头三十年的猪,屠灭这个三十年猪周围五个村落,将五个村落的血全都给接引到正中挖出来的莲花形池子当中,用万物灵长的血肉将本来无寿的猪,生生给提升成为上古荒兽。
看到这关于种养渔鼓的字,我不由暗暗琢磨,盗门羊倌五花八门当中只有我们用渔鼓,而这种宝养灵经当中只有种养渔鼓的,却没有制作其他五花八门的人使用兵器的字,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这篇种宝养灵经创作者张果,是我们评字门的师祖爷。
等一等,张果,张果老?张果老好像也背着一只道情,带着檀板,难道说这种宝养灵经就是他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