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子夜就到了岸边,唐名一把拉住他扶到了岸上,说道:“师傅大清早就让我起来说有贵人到,没想到是你。”
楚子夜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是贵人还是病号,看样子他师傅算命还是有点半吊子啊。
墨老头在一旁问道:“你师傅怎么样了?”
唐名看到墨老头顿时连忙鞠身说:“晚辈见过墨前辈,师傅他还很好,只是最近老风寒又犯了,还念叨着墨前辈什么时候给他来一口什么酒。”
说着,唐名眼尖地看到墨老头手中的葫芦,却又疑惑地看着他,但没有多问。
而墨老头却笑道:“他哪里是风寒犯了,明明是自个的酒瘾犯了。”
“好了,走吧,带我去见你师傅,我有点事情想和他谈谈。”
唐名点点头,便转身走在前面带起路来。
而楚子夜也有些弄不清混头,这墨老头显然是认识唐名,并且还认识他的师傅,看起来很熟的样子,这让他就有些古怪了,让墨老头都服气的人,真想见识见识。
随后穿过一片桃花林,七转八转的头都快转昏的时候,终于走出了这片桃花林。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平坦宽阔的土地,和一排排整齐别致的小亭楼木屋。
在不远处有肥沃的土地,清澈的水池塘,还有竹林树林等等。
正路平坦的道路上,交通相错,衍生出一条条田间小路分支出去。而鸡鸣狗叫也是到处都能听见,有人们手中拿着锄头或者是洗衣盆来往走过,其穿戴的样子也都是布衣手织,样式十分传统。
而这些人看到楚子夜和墨老头,感到十分地惊讶,毕竟这里基本上从未有外人来过。
唐名来到楚子夜的身旁说:“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一辈子没有出去过,所以不了解外面,你不要见外了。”
楚子夜摇摇头说:“这里给我的感觉很好,在外面那个冰冷的社会,在这里无疑是让人觉得自在。”
唐名笑了笑:“社会的进步必然会付出代价,虽然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我也觉得应该顺其自然,所以我们也没有做什么改变。”
“对了,村里没有电,有什么需要联络的事情就要出去了。”
楚子夜顿时苦涩着脸,没有电这不是断了他的生路吗?
但还是强颜欢笑着示意没什么,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回去吧。
当楚子夜走到村中里一座最别致的庭楼前时,在远处就看到了一个身穿朴素素衣的老头。
他虽然老,但是身子却挺得很直,就像是尺子一样。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他看起来很平凡,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地老头一样,正端着一盆碎菜叶子,喂着身前路过的家禽。
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的行为,但楚子夜的视线却一直离不开他的身影。
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蕴含着什么,但你却又看不出来,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仔细一看,他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蛮精神的老头。
“你来了。”他背对着着他们说道。
墨老头停下脚步,点点头说:“怎么,不能来?”
“你可又给我找了不少事情要做啊。”
“谁叫你整天闲的很呢,不拜托你那应该拜托谁?”
那老头将手中的竹子编织的盆子放下,转过头看向了楚子夜和墨老头。
这是一位看起来很严肃但却让人感觉到慈祥的老人,头发梳的很整齐,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却明亮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你有多少年没来了?”他问。
墨老头想了想,还故意伸出手指算了算说:“恩,不多,刚好十年。”
那老人顿时气的上前,摸出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木棍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也知道已经过了十年,你要是再不回来,说不定看到的就是微胖的墓碑了!”
墨老头没有躲避,任由着木棍敲在额头上,但嘴里却没有丝毫的服软,他说:“二十年前我回来的时候你也说的是这句话,二十年后都过去了,怎么还没见到你的墓碑啊!”
那老人气地再次狠狠用力砸下,然而这一次墨老头却迅速的逃离开来,站的远远地,同时还嘲笑道:“怎么?人老了,连人都打不到了?”
哪料他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响起“嘭!”的敲脑瓜声响,只见墨老头顿时疼得蹲在地上不停地揉着脑袋,朝着老人说道:“你竟然耍诈!”
老人严肃的样子连表情也没变过,转过头看向楚子夜问道:“你看到刚刚我打他了吗?”
楚子夜摇摇头,有些疑惑,因为那老人真的连位置也没动过呀,那根木棍也在他的手上吗,这是怎么打到墨老头的。
老人见楚子夜没有看到顿时笑了起来,朝着墨老头
说:“你看,连你的徒弟都说没看到是我动手的,你怎么说是我打的呢?”
墨老头郁闷地撇了撇嘴,嘀咕着:“他要是能看到你动手,我就不是他师傅了,早就已经出师了!”
那老人到现在才将注意力集中在楚子夜的身上,神色顿时一沉,问:“你送一个将死之人来我这里干什么?”
墨老头撇了撇嘴:“真要死了我也不会送你这来,直接让他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