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听话。”那‘无常’目光如炬,狠狠地瞪了耶律鹏天一眼。
耶律鹏天只能默默承受,同时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苦涩。
那,
那‘无常’说完,转头看向阴沉着脸的木铁神道:“什么时候见过,当兵的讲礼,是吧老木?”说着微眯双目以示威胁。
木铁神轻轻地抚过自己那如山峰般峻拔的鼻梁,讪讪一笑。
众人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三位元帅刚才还威严庄重,突然变得如此不同,这是怎么了?
在旁人的眼中,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份依旧是个谜。然而,三人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此人就是雷天岳本人,由于头戴白色面罩,故意将声音做了改变。只是不知何时,他武力竟已成先天通脉。
尤其拓跋藏,他很清楚,‘无常’突围,雷天岳并未死在小孤山。他不得已只得谎称,好完成约定。
同时,木铁神、耶律鹏天心中暗骂拓跋藏,看来消息有误,北朔不可信。
见无人响应,雷天岳看向拓跋藏道:“请三位登船……”
“别胡闹,”拓跋藏眼珠一转,抚须道,“我们可是为结盟而来,耽误了大事不好交差,待结盟后,我们三个再与你去游山玩水,喝酒吃肉也不迟。”
由于雷天岳带着面具,众人不见其样貌,亦不知其表情,只听他又道:“我们边会猎边谈,回来后,你们定会欣然结盟。”
说着不在听众人言语,对着远处断喝道:“开船……”
雷天岳也不愿在耽搁时间,手中快速闪过一道雷光,瞬间笼罩了站在地面上的那三人,站在地面的三位元帅瞬间被带走。
整个过程发生得极快,令人目不暇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凝固,只留下一片惊愕与震撼。
“你……”木铁神惊愕地看着自己三人已然到了船上,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他急忙冲向船头,看着船下的众人。瞳孔失色,浑身微微颤抖。
他不明白,为何突然就到了船上。听闻‘无常’全部覆灭,他们才敢踏足南鸿,转头疑惑地与耶律鹏天同时看向拓跋藏。
“‘无常’军不可造次……咳咳……”老丞相季英远远喊道,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是不是以为,‘无常’真在小孤山尽忠了?若不是留着一手,如何知道你们的阴谋,今日便要为那死于小孤山的‘无常’报仇雪恨。”
“你这是要与三国为敌?”耶律鹏天大嗓门吼道。
“为敌?你们设计里应外合,屠戮‘无常’时怎么不想着有这么一天。你在叨叨,我让人用马粪堵你的嘴。”
“有事好商量……咱们坐下来慢慢谈。”木铁神赶紧妥协道。
“少废话,既然不给面子,来啊……架到船舱去。”
“不可如此……”武刀纵马冲到岸边向大船喊道。
“我自有分寸,不必多言……”雷天岳向武刀摆摆手。
三名护军校尉满头大汗,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无奈,他们环顾四周,只见随行而来的其余船只,竟然全都静止不动。原来所有的船帆绳索皆被割断,此时根本无法转舵。
雷天岳要让他们知道,‘春来秋去无常鬼,潜行间踪迹难寻’,这句话并不是浪的虚名。
载有三国元帅的大船缓缓离开丰沛码头,雷天岳站在船头高声喊道:“‘无常’今日昭告天下:三位元帅已被‘无常’绑票,借天下人之口,告诉三国,‘无常’一万士卒,每人万两黄金,否则撕票,哈哈哈……”
雷天岳的笑声回荡在丹水河两岸,俨然一副山大王的模样,嚣张地让众人发指,但却无可奈何,南鸿众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武刀显然想到了什么,翻身上马就准备离开。
何博远眼尖,上前拦住急忙道:“武帅,这……如何是好?”
“照实回话,‘无常’仍在,我这就率军前去追拦。”
三名护军校尉,其中一人哆嗦了一下,口齿不清地说道:“完了……天大的祸事……”
另一护军校尉大喝一声:“追……”
众人都回过头来,看着那名大喝追赶的人,像看傻子一样。谁敢追‘无常’,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浮现两个字‘找死’。
丹水河从南鸿东北部发源,沿隆化山脉走势顺流而下,在丰沛平原自八卦寅山而来,经午山过堂,向戌山归,因此丰沛二都得天独厚。
对南鸿而言,意义非凡。这条河是南鸿的母亲河,也是南鸿明发展的源头,南鸿农业灌溉、漕运、商贸、交通都依赖于丹水河。
时至初春,远处景色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对河两岸景色犹如百里画廊。
此时,船中三人,哪还有闲情逸致欣赏这春光荡漾的两岸景色,一个个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天下四大名将,今日三个栽到雷天岳手中,真可谓一网打尽,这事传出去后定会让他们无地自容,而且还要拿黄金赎人,此次南鸿之行脸算丢大了。将来史记载,还不知道后人如何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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