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清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阴暗潮湿的柴房里,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着,动弹不得。
“牛策!牛策!你在哪里?”周婉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力地跌坐回去,只能焦急地呼喊着牛策的名字。
“别白费力气了,他听不见的。”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周婉清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人身穿华服,头戴玉冠,面容俊朗,却带着一丝阴狠之色,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宠臣——高俅。
“是你!你把牛策怎么样了?”周婉清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问道。高俅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走到周婉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轻蔑和得意:“他?他现在正在享受本官为他准备的‘大餐’呢!”
高俅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周婉清的心猛地一沉,她听出来了,那是牛策的声音!
“牛策!”周婉清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出去,却被高俅一把抓住头发,狠狠地甩在地上。
“想去救他?做梦!”高俅冷笑道,“识相的就乖乖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否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周婉清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担忧,断断续续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高俅怒吼一声,猛地一脚踹在周婉清的腹部,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说!你们的计划是什么?”高俅一边用脚踩着周婉清的手指,一边恶狠狠地问道。“啊!我说……我说……”周婉清终于忍受不住剧痛的折磨,哭喊着说道,“我们……我们只是……”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高俅眉头一皱,放开周婉清,转身朝门外走去。“怎么回事?”高俅厉声问道。
“大人,开封府的人……开封府的人来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什么?!”
高俅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包拯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们知道,高俅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抓捕牛策,必然是有所依仗,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让牛策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包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展昭压低声音问道,“再拖下去,恐怕牛兄弟就……”
包拯眉头紧锁,沉吟片刻,道:“高俅此人狡猾奸诈,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他的目的,以及皇上如今的情况。”
与此同时,在皇宫深处的一处偏僻宫殿里,皇帝赵佶正被囚禁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密室之中。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昔日的威严和风采荡然无存。
“来人啊!来人啊!”赵佶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却无人应答。自从被高俅软禁以来,赵佶就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他不仅失去了自由,还遭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高俅派人日夜监视他,不给他任何与外界联系的机会,甚至还经常派人对他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恨。长时间的囚禁和折磨,已经让赵佶身心俱疲,意志逐渐消沉。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难道朕真的要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吗?”赵佶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缓缓流下。 高俅挟天子以令诸侯,以皇帝的名义颁布了一系列法令。这些法令看似公正,实则处处针对牛策。
牛策之前破获的几桩案件,都被翻案重审,原本的罪犯被无罪释放,而那些曾经受到牛策帮助的受害者,则被再次传唤,罪名是诬告和扰乱公堂。
一时间,开封府门前怨声载道,百姓们对牛策的指责和谩骂声不绝于耳。曾经被牛策机智和正义所折服的人们,如今也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样正直。
这一切,周婉清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知道,这些都是高俅的阴谋,他知道牛策最在意的就是百姓的信任和支持,所以才故意用这种方式打击他,让他失去民心,孤立无援。
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权势,没有武功,甚至连自由都没有。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牛策一步步走向深渊,却无能为力。
绝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地包裹着,让她无法呼吸。她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和牛策一起并肩作战,破解一个又一个谜团,伸张正义,守护开封府的安宁。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泡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牛策受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周婉清猛地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牛大哥为了我,甘愿冒险,我不能让他失望!就算是死,我也要救他出来!”
周婉清心意已决,她顾不得多想,简单收拾了一些盘缠和换洗衣物,便趁着夜色离开了开封府。她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想要救出牛策,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决不放弃。
她策马扬鞭,一路向北疾驰而去,那是通往京城的方向,也是牛策被关押的地方。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但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救出牛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就在周婉清离开开封府不久,包拯和展昭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婉清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包拯沉声问道。
周婉清见是他们,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她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包大人,展护卫,我……”周婉清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婉清姑娘,你不用瞒我们了,我们已经知道你的打算了。”展昭说道,“你放心,我们和你一样,都不会放弃牛兄弟的。”
“你们……”周婉清惊讶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计划。“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高俅那奸贼,竟然要对牛兄弟……”
包拯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什么?!”周婉清脸色大变,“他要对牛大哥做什么?”
“他……他要对牛兄弟执行死刑!”展昭咬牙切齿地说道,“而且,就在今晚!”“什么?!”
周婉清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眼中充满了绝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