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婴闻言,足足愣了几秒钟,方才大声叫道:“邪神!莫非这就是你的诡计吗……这是你以退为进的诡计……萧昆仑怎么会死而复生呢!”
麻婴身边的一随从身子哆嗦,牙关发颤,道:“大蛊师……虫王以前来过青崖峒,我见过……后来我跟老族长去茶花峒,也见过虫王……他的确是虫王萧昆仑。”
麻婴眼睛猛地睁大,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连连叫道:“这……这怎么可能呢……萧昆仑千真万确是死了的。难道有人借尸还魂,眼前之人,虽然是萧昆仑,但是灵魂却是别人。”
麻婴一边说,带着身边的随从,慢慢地后退,与邪神阿乐保持一条线上。
邪神阿乐道:“你别自我安慰了,眼前这人的确就是萧昆仑。你与他的差距,这一辈子都拉不近了。你要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的办法来。”
麻婴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瞬间发生了改变。
他的胆气一下子就弱了很多。
麻婴将嘴角的鲜血擦掉,笑道:“几年前我不在苗疆。如果我在的话,这苗疆虫王之位,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我麻婴的蛊术,比那萧昆仑强过数百倍都不止!”
邪神阿乐无奈地摇摇头:“我没见过你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去吧,你若有胆子,现在就向萧昆仑挑战。你要是赢了,你自然就是新虫王!”
邪神阿乐不住地摇头。
麻婴深吸一口气,大声叫道:“萧昆仑,我以青崖峒大蛊师的身份,向你发起挑战,我要和你斗蛊!”
我看了一眼麻婴,冷笑一声:“你是在开玩笑,还是
当真呢?”
麻婴道:“自然是真的!我有九色神蛊在手,你能奈我何呢?”
我心中感叹,无奈地说道:“我在江城,诛杀了叛徒麻春雨的魂魄。九色神蛊纵然厉害,遇到了我,也不敢造次!麻婴,束手就擒,免得浪费了你的蛊虫!”
我每说一句话,就会看向疑似义父的僵尸。
我想,义父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我的容貌,兴许能记得我说话的语音语调。
或许我说的某一句话,能唤醒义父关于我的记忆。
可惜的是,义父的眼珠子似乎很茫然,没有任何变化。
麻婴怒道:“萧昆仑,你个后生小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有我麻婴在苗疆一天,就轮不到你在这里称王称霸。”
我颇为无奈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按照苗人的规矩,我接受你的斗蛊。咱们各出一只蛊虫,一局定胜负!”
我嘱咐阿飞:“看来这邪神,不要让它乘乱逃脱了,我还有事情要问它的。”我把大黑伞丢给了阿飞。
阿飞接过大黑伞,笑着道:“包在我身上!”
麻婴不由一喜:“十三峒众人说你如何如何厉害!还干掉了三尸蛇蛊,拥有过三尸蛇蛊。在我看来,你是侗人的徒弟,又是私生子,没有资格当我苗人的虫王。你不过是只小杂种而已。”
小杂种三个字,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了。
而且是当面的咒骂。
小玉刀说:“昆仑哥是白龙峒大蛊师,与苗疆的渊源,超出你的想象。你注意你的言辞!”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像麻婴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
麻婴叫道
:“萧昆仑,我用九色神蛊,你用什么稀烂玩意。”
我把铜壶解开,平静地说道:“我没有什么厉害的蛊虫。我这只蛊虫籍籍无名。但是要盛你的九色神蛊,应该要不了一分钟……如果超过一分钟,也算我萧昆仑输了。”
麻婴脸色乌青,极其地难看,叫道:“你会为你这话付出代价的!萧昆仑,你是我见过最自负的人。”
麻婴走上前几步,我跟着上前。
麻婴随即解开红黑线,随即将油纸解开,一团颜色鲜艳的煞气快速地飞了出来。
一时之间,我身边皆笼罩在鲜艳颜色的煞气之中。
我道:“就用你的罐子,我会把我的蛊虫赶到你的罐子里去的。”
我打开了铜壶,喝叫一声。
超神蛊虫倏忽一声,猛地落入麻婴的罐子里。
七彩煞气冲入罐子之中。
罐子里只发出两秒钟不到的动静。
随即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