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不太可能吧,我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虫子。”我盯着棺材表层,仔细扫视。
像这种能像鲜血流动的红色虫子,的确是从来没有见过。
“如果真是虫子,咱们在何大炮家中的时候,就应该被它们招呼上了。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也不会有事吧。”我接着说道。
阿飞非常地冷静地说:“首先,这里的气温比地面要低得多,不能类比的;其次,那个时候我们是假死,几乎没有活人的气息。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万一它们是在低温下活动,只攻击活人的话。那岂不是糟糕了呢。”
我深吸一口气,阿飞所言,不无道理。
虫子生活的习性不一样,攻击的目的也不一样。
当时我与阿飞的状态,的确与死人无疑。
我道:“看起来,的确是要小心一点、”
阿飞道:“你别忘记了,地宫之中,常常会留有古老的诅咒术。担任咒术可以是灵符、怨念,也有可能是虫子。咱们贸然打开这口红漆棺木,若被虫子咬中,中了诅咒,那就得不偿失了。”
阿飞的分析再次击中我的内心。
再看那红棺木,越发觉得上面流动的红漆,是一种流动的虫子。
我性子已经有些急了,忙看着阿飞:“依你看,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阿飞问:“你能断定,你生父在这里面吗?”
我想了一会儿,口气倒不是十分坚定:“在我的梦中,的确是那样的。不过现实当中,究竟是怎么样的。我还不清楚。咱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梦境之中的内容,与现实终究是有差别的。
谁也不能梦境就是现实。
“那让我再观察一下。”阿飞取出两把匕首,各握一把,顺着红漆棺木钻动。
红漆棺木比一般棺材要大很多
,所以可以直接放在地上。
阿飞刮动地上的尘土,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萧昆仑,你过来看一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印子。”
我忙走过来,端详着地面,果然是有个长方形的印子。这个印子的长宽,与边上的红漆棺木是一样大的。
我惊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嘛……”
阿飞思索了片刻,道:“这边上还有一口红漆棺木,被存放在这里多年,所以留下了一个印子。但是这口红漆棺木,消失不见了。”
我脑袋嗡嗡地作响,这怎么可能,两口红漆棺木,这里只剩下一口了。另外一口去了哪里呢?
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我脑海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叫道:“难不成何大炮手上的红漆棺木,是从这里出去的。”
阿飞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将匕首丢在红漆棺木盖子上。
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红漆竟然顺着匕首流动,慢慢地将匕首包裹住。
这更加说明,红漆是活的。
“萧昆仑,你说的何大炮到底是谁?”阿飞问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他手上有这么一口棺木。”
我整个人彻底惊呆了,嘴巴张开半天都合不拢,叫道:“你是说,你根本没有见过何大炮,也不知道何大炮是谁?”
我快速回想,我带着阿飞找到十里坡何大炮的时候,阿飞是昏迷状态,后来转移到江中,与贺茂兄弟碰上头后,何大炮便离开了。
再后来阿飞醒过来,已经是当天半天的事情。
也就是说,阿飞清醒状态下,根本就没有见过何大炮。
阿飞冷静地点点头:“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我惊呼不已,连忙追问:“那么在江心小洲上,你有没有在橘树上留字告诉我,你要睡上七
天七夜,让我带着你去十里坡找何大炮?”
阿飞神情微微一变,摇头说:“从来就没有。我以为一切都是你做的。当日,吓走张隐君之后,与你说完话,我就昏睡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船上了。”
难不成是大白天见鬼!
我盯着阿飞,确定他没有说假话,不由地激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阿飞留言,那么又会是谁呢?
这简直是古怪异常啊。
我用力爬动脑袋,无奈地说道:“我感觉咱们被人戏耍了一样。我一直以为,是你半途苏醒,在橘树下留下字迹的。”
阿飞道:“算了,反正弄不清楚了,不要为何大炮分心了。等到了岸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