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赐秀掏掏耳朵,故作满不在乎道:“大和尚好大的嗓门,要是比武是靠嗓门大的话,那驴应该是天下第一。”
众人见他如此调笑赤峰和尚,皆轰然发笑,看这脸如黑炭的小子越来越顺眼。
赤峰和尚知道这小子牙尖嘴利,自己可说不过他,也不再搭话,猛地向前冲来,好似一架战车一般。
朱赐秀首当其冲,脸上猛的一紧,呼吸一闭,暗想自己这小身板撞在这样一栋庞然大物身上,还不立刻骨断筋折吗?脚下用劲连忙跃起。
没想到这和尚看似臃肿,身手竟然也十分矫健,双脚一跺直冲而起,宛似一尊冲天炮猛然轰来。
谁知朱赐秀半空中一个轻巧转身,一搭赤峰和尚右肩翻了下来,伸掌拍向其后心。
赤峰和尚的金刚不坏神功练得炉火纯青,只心念一动,护体罡气立刻护住心脉,朱赐秀这一掌虽拍的又奇又妙,却并未对其造成半点伤害。
赤峰和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乘机一拳轰出,朱赐秀不及躲避,只能硬着头皮去接,这金刚伏魔拳法果然不愧是至刚至猛的拳法,朱赐秀只觉一股摧枯拉朽的大力涌来,立时脸色一白。
赤峰和尚怒声喝道:“还要打吗?”
朱赐秀哈一笑道:“怕你怎地?”
双掌飞舞间,已把阴蚀掌一十二招连番使了个遍,经过多次与人争斗,他的掌法感悟又进了一层。只见漫天掌影,令人眼花缭乱。赤峰和尚招式不及朱赐秀,只把金刚不坏神功用到极致,只听身上砰砰砰砰乱响,不过眨眼间已中了朱赐秀十数掌。
在场众人无不骇然失色,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竟如此了得。万元斗等人皆想,幸亏刚才自己已经先行出手,否则此刻若是对上,只怕也得败下阵来。
赤峰和尚受了朱赐秀十数掌,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五脏六腑却实在难受的紧。他已看出朱赐秀的掌力中并不携带蚀毒,所以才敢用金刚不坏神功硬接,否则这一场下来,自己即便不死也得大病一场。
赵铁衣也看出其中门道,不由对朱赐秀起了极大兴趣,一旁廖庆看着朱赐秀越来越熟悉的身影,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当初李三快就是死在这小子手里。”说罢将摩天岭发生的事情详细描述一遍,赵铁衣闻言脸上一寒,双眼中杀气一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人正说着话,场中变故又起,只见朱赐秀使出一掌推波助澜,接着一掌翻天覆地,两招配合极是巧妙,却也阴损到了极处,一掌拍向其腋下,一掌拍向其肚脐眼,和尚哈一声大笑,不闪不避,反击向其头顶,显然罩门也不在此处。
朱赐秀耳听头顶风起,知道这一拳若是击中,只怕自己的脑袋瓜立刻被击碎。濒临险境却是不慌不忙,脑袋一偏,反手使一招海底捞月,抓向和尚下阴。这一招却不是阴蚀掌功夫,而是江湖上下三滥的招式,当初朱赐秀死缠烂打在家丁护卫赵鹏刘用二人手里学来的,只是高手对决,使出这样一招来,可说令人不齿。
赤峰和尚似乎也未料到,但他毕竟行走江湖多年,临敌经验丰富,立刻将双腿一夹,右拳依旧击下,左掌下压,阻挡朱赐秀一抓,哪知朱赐秀忽然哈哈一笑道:“大和尚,你上当了!”
忽见他伸向下阴的一爪忽然收回,身体一翻,仰面而上,右手变掌为指,正好点中俯身下来的赤峰大和尚。
这一招却是朱赐秀灵光一现,以指做剑使出青木散人教他的三招剑法中的白虹贯日,将全身内力凝聚双指,以阴蚀掌隔山打牛的巧劲将内力送入和尚体内。偏就是这样一招,却令赤峰和尚脸色大变,浑身一颤。
只是这一指却只是封住他的神封穴,若朱赐秀内力再深一点,或者在偏上三分点中他的膻中要穴,只怕这和尚已经是死了。
见赤峰和尚败下阵来,金百涛一方无不欢呼雀跃,大声叫好。
朱赐秀洋洋得意道:“如何?”
赵铁衣道:“三局两胜,这自然是你们赢了!”
听到赵铁衣亲口承认,金百涛这才放下心来,在场众人也无不暗松口气,没想到一场灭门之祸,竟在两个小子插科打诨之下消弭于无形。
朱赐秀道:“你还算言而有信,我佩服你!”赵铁衣笑道:“金家的梁子已解,你与本门之间的仇怨又该如何?”
朱赐秀一愣道:“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赵铁衣道:“李三快可是死在你的手下?”
朱赐秀没想到他忽然提出此事,心中暗道不好,却也并不惧怕,道:“不错,当初他带人追杀我,被我给杀了,这没什么好说。”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议论,有称赞朱赐秀胆色过人,也有暗自嘲笑他愣头青的。金百涛微微一怔,原来这小子竟也与朱雀门有仇,他既舍生忘死相救,我金家岂能坐视不管。
想到这里,暗自向金鼎递了个眼色。金鼎明白这是老父亲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脸上一白,却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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