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宋徽宗赵佶怒容满面,手中奏折猛地掷于殿下。
厉声喝道:“李继!有人参你私自任用被罢免军籍之人进入殿前司任职,简直欺君罔上!”
李继微微皱眉,心中暗自嘀咕:那步、马军两位指挥使果然心怀叵测,竟将此事告知了赵佶!妈的,待日后,定要让这两个直娘贼付出代价。
思罢,忙侧身出列,高举笏板朗声道:“陛下!臣确有罪责!但……”
没等李继说完,只见高俅对着石兴楠使了个眼色,石兴楠心领神会,出列抢言道:“好个李继!竟结党营私,胆大妄为!”
“简直罪无可恕!陛下,应治他欺君之罪,罢免官职贬为庶民!”
高俅紧接着朗声道:“陛下!高尚所言极是!李继身为朝廷命官,竟目无法度,将两名定罪之人擅自任用,此等野心,昭然若揭啊!”
赵佶本就耳根子软,又极为宠信高俅,闻得此言,怒拍龙椅:“李继!你还有何话说?”
李继瞪着高俅,低声怒骂道:“网吧草地,你给我等着!”
旋即慷慨陈词道:“陛下,臣也是为朝廷着想啊!此二人虽犯过些许过错,但他们身怀绝技,忠勇可嘉。”
“先前攻打华阴县,皆是仰仗二人奋勇当先,一路攻城拔寨,才换来今日之胜绩啊!”
赵佶轻叹一声:“这……如此说来,那二人确是……”
话未讲完,但见高俅跪倒在地,痛心疾首道:“陛下!纵然那二人有绝世之才,也轮不到李继擅自任用,他如此行径,将陛下置于何地?”
赵佶紧锁眉头,倒吸一口凉气:“嘶~~高卿此言在理啊!李继,你当朕这殿前司,是你自家后院吗?安敢如此肆意妄为!”
那一旁的司天岳与宿元景连忙出列,刚要言语,却被赵佶当场喝退:“都给朕退下!”
旋即,对着宿卫禁军,厉声喝道:“速将李继拿下打入大牢,待开封府审理清楚,呈报给朕再做定夺!”
李继知道,此刻再辩解,亦是徒劳无功,便冷笑一声,摊开双臂欣然接受了。
高俅满脸得意洋洋地一笑,喃喃自语道:“李继!今日,定让你万劫不复!”
宿卫禁军一拥而上,将李继的朝服褪去,擒住其肩头,轻声言道:“殿帅大人,属下也是奉命行事,望您海涵……”
李继冷笑道:“无妨……只管例行公事!”
禁军将李继推出德殿,但见不远处的公孙胜,紧紧拦着武松与杨志等人。
李继走到跟前,沉声道:“兄弟们莫要冲动,一切听从一清先生安排,自会有人救我。”
禁军一路将李继押去了开封府大牢,那陈勾满脸焦急,忙喝退了周围牢头。
躬身言道:“大人!怎,怎会发生此等事情呢?下官该如何助大人脱险呢?”
李继摇头苦笑:“你不必徒劳,此等大事,岂是你能左右的?”
陈勾长叹一声:“唉!真乃时运不济,若大人还在这开封府任左少尹,又岂会有今日之祸呢。”
话音刚落,却见司天岳款步而来,陈勾急忙参拜了司天岳。
但见司天岳走到近前沉声问道:“李继,你怎地如此糊涂啊!明知那高俅等人对你虎视眈眈,为何如此心急呢?”
李继扬起嘴角回道:“明白也好,糊涂也罢!总要给高俅一些,能置我于死地的错觉吧。”
“不然,如何能提醒我,将这群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呢。”
司天岳满脸狐疑地望着李继:“你……你莫不是痴了?那高俅党羽众多,陛下又对其信任有加,仅凭你便想扳倒他?”
“你要知道,我与宿太尉苦心经营多年,都未能动他分毫啊。”
李继摇头笑道:“昔日玄德公曾言‘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如今那蔡京、高俅一众奸佞之徒,我李继与他们势不两立,定要将其铲除,还天下一个清明。”
司天岳微微皱眉,一把握住牢栏,激动道:“本官果然未看错你!你放心,我定会与宿太尉想尽办法救你出去的!”
言罢,微微眯起眼睛,遂又问道:“对了,你与那吏部员外郎有何过节吗?”
“吏部员外郎?”李继咂摸着嘴疑惑道:“区区一个七品小吏,我怎会与他有过节呢?”
司天岳手捻须髯,沉声道:“那就怪了!那李格非素来刚正不阿,怎会突然上弹劾你呢?”
李继连连点头:“对啊,怎会……”说到此处,突然眼前一亮,激动地问道:“谁?李,李格非?可是那李清照的父亲???”
司天岳被李继这一举动,惊得倒退两步:“是……是李格非!不过,他是不是有个子嗣唤李清照,本官确实不知。”
李继心中思忖道:若没有意外,应该就是那李清照的父亲了。
哼,你们父女俩好不叫我头疼啊,一个是我童年的阴影,一个是我现在的麻烦。真叫人头大!
思及此处,李继沉声道:“司府尹,此事,或许延庆公主会与你哭诉,但你莫要多想,我与公主并无特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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