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军营中,公孙胜正在帐内静坐冥想,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杨志满脸凝重地挑开帐帘,拱手禀道:“先生,哥哥携嫂嫂去少华山探察地形,至今已有两个时辰,却仍未归来,莫不是……”
公孙胜闻言,双目圆睁,怒喝道:“你待怎讲?大哥去少华山探察地形?你为何不遣人护在大哥左右?”
杨志面露愧色,低声道:“是……是哥哥不许小弟跟随。言道,人多易暴露。”
公孙胜急忙站起身来,厉声道:“速速去将众家兄弟传来议事!”
杨志躬身应道:“小弟领命!”
杨志转身退去后,公孙胜在帐中紧闭双目,右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林冲、鲁智深、董平、杨志、栾廷玉等人纷纷赶来。
公孙胜环顾四周,疑惑道:“时迁何在?”
栾廷玉拱手回道:“先生,大哥命时迁兄弟镇守粮草大营,不得擅自离开。”
公孙胜微微点头,随即高声道:“大哥与嫂嫂去后山查看地形,想必是被擒上了少华山。”
“但依贫道推算,大哥目前应无性命之虞。”
鲁智深在一旁急切道:“老道,你莫要再卖关子了!!!”
“拨与洒家一些精兵,洒家这便冲上山去向史大郎要人,若他不肯,洒家定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话音刚落,林冲、杨志等人也纷纷请战。
公孙胜抬手止住众人,微微摇头,长叹一声道:“众兄弟且慢!大哥乃非凡之人,岂会轻易被擒且束手就范?”
“依贫道推测,大哥必在沿途留下线索,我等只需沿近道上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众人面面相觑,不住点头,遂纷纷抱拳:“请先生用兵!”
公孙胜手捋须髯,朗声道:“林教头留守营帐,其余兄弟点兵一千,随我赶奔后山!”
众人领命,浩浩荡荡地跟随公孙胜向后山进发。一路上,众人皆是神色凝重,心中牵挂着李继与扈三娘的安危。
公孙胜则目光如炬,仔细搜寻着四周的蛛丝马迹。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处岔路口,公孙胜停下脚步,微微皱眉,正不知该往何处去时。
忽听得杨志一声大喊:“先生且看,那石头上似有刻痕!”
众人连忙围拢过去,只见一块石头上刻着一个不甚清晰的图案。
公孙胜定睛一看,冷笑道:“大哥果然是童心未泯,若想让贫道注意,写个‘牛’字便可,竟还有闲心刻个牛头在石头上……”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继续沿着记号前进。
众人跟着李继做的标记,一路找到了山寨门口。公孙胜连忙挥手示意,让众人隐藏起来,刚要商议对策。
却见董平双目圆睁,怒发冲冠,手提双枪,如离弦之箭般冲在了前头。
怒喝道:“天杀的泼才,速速放了俺家哥哥,否则定叫你这鸟山寨血流成河!”
公孙胜怒拍大腿,喝道:“哎呀!这董一撞怎生如此鲁莽!兄弟们,随我杀将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董平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山寨大门,少华山的喽啰兵们见状,连忙举起兵刃抵挡。
董平双枪挥舞,枪影如闪电般闪烁,杀得喽啰兵们哭爹喊娘。
杨志见董平冲了出去,也不甘示弱,舞动八宝陀龙枪,恰似蛟龙出海,紧随其后。栾廷玉亦是手提铁枪,威风凛凛地杀向敌人。
鲁智深更是怒目圆睁,挥舞着水磨禅杖,势不可挡。身后的一千禁军刀枪并举,也跟着冲了上去,与喽啰兵们战作一团。
少华山的喽啰兵们哪里见过如此阵势,顿时乱作一团。但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开始反击。
双方在山寨门口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董平双枪如龙,枪尖所到之处,鲜血飞溅。
杨志的八宝陀龙枪亦是神出鬼没,杀得敌人胆战心惊。
栾廷玉的铁枪刚猛无比,每一枪都带着千钧之力。鲁智深的水磨禅杖更是威力巨大,一扫便是一大片。
那大堂之上,史进正与朱武商议如何为陈达、杨春二人料理丧葬之事,忽闻喽啰兵火急来报,言公孙胜等人,率一千精兵杀上山来。
史进怒而拍案,厉声喝道:“这群不知死活的腌臜泼贼,待我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朱武却安坐于椅上,仰头大笑,直笑得史进脊背发凉。
史进满脸疑惑道:“哥哥为何发笑?此乃火烧眉毛之际,还不速速去排兵布阵?”
朱武朗声应道:“史大郎莫急!我等山下那几十车干草与火油岂是摆设?”
“他们既敢倾巢而出,我便叫他们尝尝断粮之苦。”
言罢,一把揪过身旁喽啰:“速去通知山下兄弟,将干草与火油推至他们粮草大营,再以火箭射之。”
“切记,莫要与他们过多纠缠,待火起后速速撤回山寨。”
见喽啰领命退下,朱武高声喊道:“左右,摆开阵仗,随我出门迎敌!”
史进手提青龙棍冲到山寨口,却见一地狼藉,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横眉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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