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樊楼,李继身形如电,疾步迈上二楼。
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却见李师师蛾眉紧蹙,满面愁云:“小相公,你可算回来了!”
李继尴尬一笑,支吾道:“呃……那高俅欲与我为难,故而,下朝之后,便与他争执良久……”
李师师蛾眉微颦,沉吟道:“高俅?可是那殿帅府太尉?”
“奴家记下了,待赵大官人再来时,我便将此事告知于他,请他为你主持公道。”
李继温柔地托起李师师的俏脸,目光坚定:“姐姐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莫要再提那什么大官人了!”
言罢,心中暗忖:如今,我已拿下了延庆公主,赵佶便成了我那便宜老丈人!
日后,无需师师姐再为我委曲求全,看来,得寻个由头关掉这樊楼的营生了。
李师师美眸流转,柔声细语道:“好,那奴家日后,便不再提他了。”
李继轻笑一声:“想来姐姐已多年未踏出樊楼了吧?不如随我去街上逛逛?”
李师师莞尔一笑:“那奴家这便随小相公出去。”说着,为李继解开官服,换上便装。
两人携手来到樊楼门口,抬眼望去,对面二楼,石秀、时迁、花荣、李应、公孙胜几人早已围坐成酒局,而一旁独自发呆的林冲显得格格不入。
李继高声喊道:“林教头,随我们去街上散散心如何?”
林冲缓缓站起身来,略带不情愿地苦笑道:“哥哥我……唉,哥哥且候小弟片刻。”言罢,掀起长衫,快步奔下了楼。
二楼的时迁高声喊道:“大哥,这是陪嫂嫂出去散心么?那俺们便不打扰哥哥雅兴了。”
林冲来到近前,李继轻拍其臂膀,笑道:“林教头何必一脸愁容?眼下高衙内已死,也算是为你家娘子报了仇。”
林冲轻叹一声,随即躬身言道:“小弟还要多谢哥哥,为贞娘复了仇。”
“若没有哥哥,只怕这辈子林冲都复仇无望了!只是那高俅……”
李继连忙打断林冲的话,四下张望一番,又将食指抵在嘴前:“嘘……小心隔墙有耳!兄弟放心,此事便交给我了。”
林冲躬身行礼:“那此事,便全仗哥哥了。”
李继轻笑道:“莫再想了,随我们出去走走吧。”说着,牵着李师师走在了前头。
三人漫步于闹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李师师望着街边的小摊,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李继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姐姐若是喜欢,只管挑选。”
闹市还未走一半,李继与林冲手中早已满满当当,尽是李师师所购之物。
李师师挽着李继臂膀,转头浅笑:“小相公,可还拿得动?不如奴家在街上买几个小厮,帮你提着如何?”
李继连连摇头,如拨浪鼓一般:“哎,不必不必,你们这里的人都这么豪么?”
“买几个小厮回去,还得管他们饭食,不划算不划算……”
三人继续前行,正行间,周围百姓忽地如潮水般急涌而来,李继猝不及防,险些被撞得手中之物掉落。
李师师眼明手快,一把将李继扶住。李继皱眉怒斥:“干嘛呢?这般横冲直撞的。”
林冲踮起脚尖望向前方,朗声应道:“大哥,前面有一汉子被泼皮缠住,两人起了争执。”
李师师轻拉李继胳膊,柔声说道:“莫要去管这等腌臜之事,我们从旁绕过去吧。”
李继微微点头,虽被李师师拉着从人群后绕过,可好奇心作祟,仍是踮起脚尖向里打量。
当看清其中一人正是杨志之际,李继惊叹道:“卧槽!我不是刚把钱财给了他么?他怎又出来应劫了?看来这货当真是霉运缠身。”
但见人群中的杨志,面色沉凝,手持一口宝刀,那刀寒光凛冽,端的是非凡之物。
此时,一个泼皮模样之人,满脸横肉,正对着杨志指指点点,言语不干不净,此人正是牛二。
牛二斜睨着眼,满脸不屑:“你这刀有何稀奇之处?竟敢卖这般高价?”
杨志强压怒火,沉声道:“此乃我家传宝刀,削铁如泥,吹毛可断。”
牛二抱着肩膀怪笑道:“哈哈哈,口出狂言的贼汉子,你且试来我看。”
杨志无奈,取一铜钱,挥刀斩下,铜钱瞬间断为两截。
牛二满脸惊愕,捡起地上铜钱轻叹:“乖乖,果真被斩断了。”
随即仰起脸,冷笑道:“那吹毛可断,你又如何证明?”
杨志拔下一根头发,对着刀口一吹,那头发瞬间断作两截。
牛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伸手便要去夺刀:“这刀爷爷要定了,只是今日出门匆忙,不曾带银两,先将刀押在我这里。”
杨志怒目圆睁:“你这撮鸟,休得无理。”
李继大惊,连忙跳着脚高声呼喊:“杨制使!莫要与他争执……”
话音未落,只见那牛二如饿虎扑食般,猛地扑向杨志手中宝刀,杨志自是不肯松手,两人瞬间扭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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