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天好像要下大雨。”
“前边有个破庙,先进去歇一会吧。”
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一位独臂老者带着年轻剑客走进了土地庙,或许是因为距离县城较远,所以这里早已经荒废。
踏踏踏……
两人刚收拾出一处休息的地方,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急促马蹄声。
随着一声嘶鸣,拴好马的李令歌和邸影跑进了土地庙。
刚踏入庙中,房檐上便传来雨滴砸落的声音。
暴雨骤至,雨越下越大,空中的雨幕像是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空中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
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地上,溅起水,那水如同一个个小小的喷泉。
李令歌瞧着身后的雨幕,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两人谁都没想到一场雨说来就来,本来就是轻装简行,如果不是遇到这件破庙,怕是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今晚怕是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这场雨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停,天黑之前不可能赶到附近的县城了。
李令歌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一抬头这才发现这破庙里还有两个人,正在震惊地盯着他。
他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就算是长得英俊了亿点,也不至于惊讶成这个样子吧。
年轻剑客抬手指着李令歌显得十分激动。
“卫、卫、卫——”
独臂老者连忙起身,十分恭敬地开口道。
“王爷别见怪,我这徒弟就是太崇拜您了,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李令歌这才恍然大悟,他怎么都没想到在兖州竟然还有人认识自己。
只是他仔细打量着眼前两人,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你们认识我?”
“天枢院入院考核,有幸目睹王爷风姿。”
老者弯腰用衣袖将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又仔细擦了擦,躬身道。
“王爷请坐。”
李令歌也没有客气,落座之后看向身旁满脸涨红的年轻剑客,开口问道。
“少侠可有名号?”
“我、我叫萧钰。”萧钰握紧手中长剑,还不忘自豪地介绍自己的师父,“这是我师父,江湖人称铁碑手铁铉。”
听到铁碑手三个字,李令歌不由得想起了白天见过的崔备。
“前辈和摧碑手可是有什么渊源?”
铁铉老脸一红,连连摆手。
“在王爷面前可当不起前辈,您叫我老铁就行。”
“老……铁。”
李令歌嘴唇翕动,这个称呼总让他觉得有一种违和感,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老铁……
铁铉露出回忆之色,徐徐开口。
“我不过是年轻的时候,见识过那位摧碑手一掌劈开沧澜江,自己悟出了一点皮毛。”
说到这,他有些落寞地看了看自己右臂空荡荡的袖管,脸上满是懊悔之色。
“年轻的时候太气盛,被人斩断了手臂,现在……”
“你收了一个好徒弟。”
李令歌宽慰了一句,他能感知出来,萧钰已经凝聚出了真气,踏入九品。
寻常武夫只会些武功招式,能够凝聚出真气的都可以开馆授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