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教习名叫陈同,此时脸色发白,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四处看了一眼,见到不远处斜插着一杆大铁枪,几个大步跨了过去,握住提了起来。
枪身两米有余,竟然是生铁铸造!枪头长长的缨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所谓枪走轻灵,这杆枪却背道而行,这般长的铁枪,少说也有8、90斤!
普通人不说将之舞起来,就是抬着都费劲!
陈同面色却没有一点吃力,将铁枪一横,眼睛死死盯着孟长生,钢针也似的短发根根直立,述说着他的怒气!手臂一旋,“嗡”,长长的钢铁枪身发抖,居然发出了铁杵撞大钟的声音!
周围学员们耳朵鼓膜有些发麻,不光是耳朵,就连牙齿根都酥麻起来。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只此一个抖枪的动作,竟让人如临战场!显现出陈同非同一般的枪术造诣来!
“今日,我就教你这个小畜生怎么做人!”
陈同冷声开口,长枪一甩,直立在胸前,势大力沉的朝着孟长生冲撞过来!
“嘭嘭嘭”
地面被撼动,微微颤抖起来,犹如巨人在奔跑,陈同身上一股无坚不摧的气势升腾而起,眼看就要将孟长生一分为二!
岂知孟长生不退反进,速度奇快无比,双手一揽大枪,往后一拽,气势汹汹,狠狠一撞!
陈同面色狂变,想不到必杀一击竟被轻易化解,不敢硬挡,无奈之下手一撤,放了长枪,脚步连点后退,准备先避锋芒,再图反击。
孟长生趁势追击,将铁枪狠狠甩进土里,欺身追去,竟是后发先至,片刻间就到了陈同身前!
怎么会这么快?怎么能这么快!
陈同心中惊怒,凭本能双臂高举,交叉护在头顶上。
果然!
一股劲风吹来,陈同头顶寒意深深,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却是孟长生追上后,双拳一握紧,从身后一抡,犹如锤大鼓,照着陈同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砸山捶!
“咔擦”
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陈同手上一痛,双臂不由自主被砸了开来,手骨已经碎裂!
不仅如此,犹自抵挡不住孟长生,拳头眼看就要砸到头上,到时免不了是个脑浆四溅的下场!
“住手!”
不远处,快速跑来的长老张洪满脸愤怒,大吼出声。
孟长生血红的双眼有了一丝清明,手猛的一缩,收回了大半力道,拳头堪堪擦过陈同的头皮,刚一触到,立马就破皮出血,带走两簇头发,却也好过了惨死当场。
“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直到孟长生收势后退,陈同的惨叫声才响彻在演武场上空。
演武场内落针可闻,不管是教习还是学员,都已经围了过来,惊骇的看着孟长生。
长老张洪也已经赶到,见事态严重,暴喝一声:“孟长生,你发的什么疯?”
孟长生心中杀意已经发泄了大半,孤独的立在人群围成的大圈里,沙哑开口:“身为教习,用暗器偷袭!身为教习,偏袒相护!身为教习,张口闭口辱人……”
“闭嘴!”
张洪猛地打断,气急败坏的吼道:“孟长生,马上跪下!随我去执法堂领罪!”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