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清了清喉咙,带着一副和蔼的神色开口说道:“我说,冬旭啊,你也别太难为张小凡了,五十块钱,差不多就行了。” 他转过头看向张小凡,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小凡啊,大爷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咱们住在一个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凡事要留一线,你说是吧?这样吧,你赔五十块钱,这事儿就算了结了,你看如何?”
张小凡听后气得差点笑了出来。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人!他指向贾冬旭,怒极而笑地说:“易忠海,你问他,他那颗烂牙能值五十块钱吗?你们这是 ** * 的 ** ,知道吗?!”
贾冬旭见张小凡起初似乎答应赔钱,心中正自得意。突然听到张小凡反悔,立即叫嚣道:“怎么不值?我告诉你,这颗牙可是镶金的!五十块钱,已经算给你们面子了,够便宜的了!”
张小凡冷笑道:“行,就五十块!”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张十元大钞,在贾冬旭面前晃了晃。贾冬旭双眼放光,伸手就想去拿。
就在贾冬旭的手快要碰到钱的瞬间,张小凡忽然将钱一把收了回来,接着飞快地给了贾冬旭一记重重的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贾冬旭被扇得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地。
“哎哟!”贾冬旭捂着被打的脸,惊讶地瞪着张小凡,气急败坏地吼道:“张小凡,你疯了?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张小凡瞪大了眼睛,指着贾冬旭的鼻子怒骂,“你这种无赖还想讹诈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以为我是软绵绵的橡皮,任你揉捏不成?!”
“你!你……”贾冬旭气得说不出话来,试图爬起身来,却被张小凡一脚踩在胸口,动弹不得。
易忠海见状,假装痛心地责备道:“张小凡,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动手打人?都是同一大院的邻居,下手也太重了!还不赶快放了冬旭,向他道歉!”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人群中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大家都在这儿吵什么?成何体统!”大家纷纷回头看去,只见王主任黑着脸站在人群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众人。
王主任眉头紧锁,语气严厉地问道:“易忠海,你是这大院里的老大爷,怎么不劝劝?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易忠海脸上堆满尴尬的笑容,赔着笑脸说道:“王主任,我正在协调呢……” 王主任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协调?我看你是偏袒到是非不分了!”
这一声厉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王主任的怒声宛如一道惊雷,震得易忠海眼前一黑,几乎站不住脚。他的脸变得煞白,几欲瘫倒。
冷汗猛然湿透了他的背部,衣服紧贴肌肤,带来了阵阵冰凉。他试图开口为自己辩护,但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无意义的“啊啊”声。
“王、王主任,我……我……不是……” 易忠海费力地说出几个字,但他的声音抖得太厉害,甚至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易忠海,你还在狡辩!” 王主任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缸高高跳起,又重重落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砰”。茶水溅了易忠海一身,但他不敢去擦拭。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查清楚了,贾冬旭先挑衅张小凡,张小凡是在自卫!你是这院里的大人物,却不分是非,偏袒贾冬旭,还有一点王法吗?你把我们街道办当成什么了?” 易忠海吓得以至颤抖,想要解释,但王主任锐利的眼神如同刀刃一般,让他不敢正视,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贾张氏。然而,贾张氏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目光,只是抱着儿子贾冬旭痛哭流涕。
王主任不理睬易忠海的求助,大步走进贾冬旭的房间,一眼看到屋梁上挂着的半扇猪肉。他顿时怒火中烧,指着猪肉质问道:“易忠海,你还敢说你没有偏袒贾家?这是什么?这猪肉是哪里来的?”
易忠海和贾冬旭像被霜打过一样,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贾张氏见状,立刻哭喊道:“王主任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这猪肉是我儿子冬旭拼尽家当从张小凡那里买来的啊!呜呜呜……”
王主任完全不理贾张氏的哭诉,冷冷地问道:“易忠海,她的话是真的吗?”
易忠海被王主任的气场压得几乎窒息,只能强撑着点点头。 “啪!”王主任怒不可遏,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易忠海脸上,怒斥道:“易忠海,你好意思吗?这猪肉明明是张小凡冒死猎取的野猪肉,你们竟还好意思说是买的?你们要不要脸?”
易忠海被这一巴掌打得发懵,他捂着脸,慌乱地解释:“王主任,您误会了!我……我……不是要占张小凡的便宜,只是觉得贾家实在太困难,才想让张小凡帮帮他们……” 他怯生生地看了看王主任,接着说道:“这猪肉,我是准备付钱的,算是买的。”
尽管王主任的气势让易忠海深感畏惧,知道自己理亏且被人抓住了把柄,但多年的混世经验让他很快冷静下来,心内盘算着对策。他知道,只要坚持猪肉是买的,或许能糊弄过去。
再给张小凡一点补偿也就是了。
王主任气得浑身直颤,
手指着易忠海的鼻子,
怒斥道:「易忠海,
少给我猫哭耗子装慈悲!如果真想给钱,
张小凡会找上我这儿吗?你分明是在占张小凡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