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钲大喝一声,振臂回剑,猛刺过来,喀楞布急忙变招,掌生柔劲,于千钧一发之际将李钲这一剑弹开,喝道:“好剑法!看看是你的剑厉害,还是我的掌厉害!”
正要横掌再劈,忽见一道寒光斜锋急刺,快疾绝伦,呼延秉大叫道:“法师小心,这是紫微剑!”
紫微宝剑,天下闻名,喀楞布闻言悚然一惊,急忙闪避。
李钲使出须弥大悲神剑法,剑锋一转,剑尖寒芒倏地暴长几寸,剑光绕处,喀楞布头顶沁凉,头上牛角帽竟被削为两片。
喀楞布勃然大怒,左手一伸,五指如钩,一招“游龙探爪”,竟来硬抢紫微宝剑。李钲剑锋微颤,嗤嗤声响,又把喀楞布长袖割断。
喀楞布又惊又怒,合掌运劲,往外一推,劲风激**,竟然空空作响,李钲已是知已知彼,早料他有此一着,喀楞布刚刚变招合掌,他已一个玄鸟飞天,绕过一旁。
喀楞布双掌推出,沙飞风起,声势猛烈非常,却是伤他不着。李钲趁他一招既出,未及再运内家真力,倏地一剑横飞,快速抢攻。
喀楞布身子滴溜溜一转,在剑影掌风之下又是一声大喝,双掌左右一分再合,掌力一发,势如排山倒海!
李钲剑法精妙,内力深厚,轻功高强,早就一闪闪开,但喀楞布空着双手,内功精深,内劲悠长,两人剑来掌往,斗了五十来招,闲若无事。
这时呼延兄弟亦双双从独孤子鱼掌下脱身,飞奔而来,忽只听啸地一声,一道寒光飞过。
呼延高大吼一声,左肩被打穿一个血洞,翻身栽倒,大声惨嗥,原来是纪毓贞发出钢弩,射了他一箭。
呼延秉身法轻快在呼延高之上,听见兄弟的叫声,慌忙止步,却找不到暗算的人是谁。
他不知纪毓贞轻功还在李钲和独孤子鱼之上,早已藏在树上去了。
下面喀楞布右掌挥了半个圆弧,骤然向李钲一引,殊不知李钲可非纪毓贞可比,喀楞布掌力发出。
李钲身形只是微微晃了一晃,便即浑然无事,猛可里剑光一闪,剑势一偏,似左忽右,陡然刺向喀楞布右腕,喀楞布大吃一惊,急忙缩手,纵声飞开。
原来西南红教密宗掌力有一个罩门,正是手腕寸关尺脉,极为敏感薄弱,内外功力,均无法练到,喀楞布全身硬如金铁,唯手腕之处不敢轻视,只能错掌退开,再度发掌迎敌。
呼延高等五人缠斗独孤子鱼,呼延兄弟两口宝剑迅如风雷火发,横批直扫,但明崇俨却自持身份,不屑围攻,只闪了几招,便即跳开,托言保护晋王,跑回去了。
走了个劲敌,独孤子鱼倏地一声怪啸,宝剑挥处,剑锋一偏,刺章野狐手腕。章野狐急忙缩手,肩头突然一痛。
原来须臾之间吃了独孤子鱼一剑,好在“御阶三杰”个个都是剑法高手,章野狐虽不免吃了一剑,但闪躲极快,一个沉肩卸力就闪了开去,还顺手还了一剑。
独孤子鱼也不禁赞了声好,振臂一格,将呼延高兄弟震退数步,倏地飞掠出十余丈外,和李钲汇合一处。
喀楞布见又来了个高手,急忙从背后拔出一把拂尘,向外飞展,连抢三招,各不相让。
他号称西南红教传教分支第一高手,武功高绝,确非等闲,和李钲独孤子鱼都在伯仲之间,三招换两式,双方各不吃亏,但要分出胜负,却是一时难能。
喀楞布斗得数着,把手一抖,拂尘软硬相加,时变时幻,招数奇绝,李钲一转身便是一把龙须针,喀楞布大笑道:“这点微未之技,敢在佛爷面前施展么?”
左袖一挥,想将这把飞针全部震散,哪知李钲的暗器手法得了姬玉笙的亲自指点,原来他并不擅长暗器,如今却是大非昔比,虽然略逊于姬玉笙,但已相差不远。
喀楞布袖子刚一拍,忽听两声尖啸,来势猛极,吃了一惊,急急躲避,一把飞针四散激飞,其中两支从喀楞布耳边飞过,擦得隐隐生疼。
喀楞布大怒,蓦地腾空飞出,拂尘展处,竟将一块大石打得粉碎!李钲趁机对独孤子鱼低声道:“我去捉晋王,你待会来大帐会合。”
独孤子鱼立时会意,哈哈一笑,单人一剑,将喀楞布等五人都拦住了。
李钲摆脱了喀楞布等人的纠缠,急若流星,向大帐飞来。他捷如飞鸟,刚刚飞进中军范围以内,立时便被发觉,一时喊声如雷,四面军士潮水般包裹过来。
李钲眉头一皱,几个起落,兔起鹘飞般冲近大帐,伸剑一点,将几名近卫点倒,正要进帐。
只听两声怪啸,一名胖大喇嘛直冲出来,几乎和李钲撞在一起。
原来那喇嘛乃是喀楞布的师弟,名叫德布,功力和喀楞布相当,独门秘学则还在喀楞布之上,精通红教密宗软硬功夫,迎着李钲突然抢攻。
他的红教迷踪步施展开来,身形飘忽,呼地一掌横扫,李钲晃了两晃,转了半圈,反手一剑,刺向敌人“期门穴”。
德布练有红教硬功,转离方移至艮位,双掌一合,喝声“着!”
掌力猛扫,呼呼呼一连三掌,全是红教迷踪手掌力中的厉害杀着,李钲足尖一旋,德布一连三掌都扑了个空。
说时迟,那时快,李钲紫微剑扬空一闪,竟从德布意想不到的方位倏地直攻进来。
德布大吃一惊,幸而迷踪步身法奇绝无比,身形微闪,立刻反攻,沉掌一引,反手抓拍,两招正反相成,攻守互辅。
李钲身形闪电般的打了几个盘旋,剑势如风卷落花,德布双足几乎吃他斩着,慌忙飞跃了起来,掌力一**,将剑光霎时丈许,反手连攻三掌。
李钲剑法一变,须弥大悲神剑的剑招中连夹三路五毒神剑剑法,剑光滚滚而上。天山剑法乃是明月神尼集天下剑法之大成所创,博大宏深,每一招都凌厉非凡,剑剑指向德布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