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简灵听了苦根的话,突然意识到情劫也是一种修行,也是一种上天对他的考验,于是,内心平静了许多。
虚、静,这是大自然,是宇宙的本原,唯有虚静才能修成正果,才能修成神仙。定简灵这样想着,努力恢复心态。
杯溪看到定简灵由愣到静,不再慷慨激昂,言辞激烈,以为定简灵受到了刺激,精神出了毛病。去年在楚国郢都栗然府,定简灵就因为和小颦感情的原因,被小颦和杯溪给整得昏死了一回。
杯溪缓和了口气问:“定简灵,这回你小子不试图和小老儿、易冰比武了吧?你虽然智勇双全,却经受不了感情上的打击,也许这正是你征服小颦、碧玉、月容等漂亮女孩子的本领。”
定简灵平静地说:“道法自然,虚静修仙,超脱不了自我又如何能够修成正果呢?我不如楚子先生也!”
杯溪和易冰听了,低头不语。
妙云看到大家陷入了尴尬局面,立即说:“哎呀,大家放宽心,自然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来,我们大家吃菜、喝酒!”
苦根也殷勤地劝大家吃菜饮酒,大家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宴席。
宴席结束后,苦根、定简灵、妙云、碧玉送杯溪、易冰到各自的客屋内休息。
苦根、妙云、碧玉各自休息了。定简灵心情复杂,闷闷不乐,在楙山侯居室内休息。
小颦此时来到了定简灵的居室外敲门。定简灵把小颦迎进了居室内。
小颦无语坐着,显得很郁闷。
定简灵说:“颦妹妹,我知道,你最近在虚静令庙和楙山府受了不少委屈,都是我的错。”
小颦说:“白天,我和碧玉、月容闹得有些不愉快,原因你可能都知道了。”
定简灵说:“我知道了。你决定明天跟师公和易冰大侠走了吗?”
小颦点了点头,说:“我已经答应了师公和师傅,明天和妈妈一起跟着他们到武当山去。”
定简灵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他强忍了忍,说:“颦妹妹,如果你决定了,我不再说什么,希望你多保重,跟着师公和师傅好好修炼。”
小颦说:“灵哥哥,我记住你说的话了,我会努力的。”
定简灵说:“此一别,我们不知多久才能再见面,不过,无论身在何处,我们都要以修炼为主,修行是不能中断的。”
小颦说:“灵哥哥,你能再抱我一次吗?就像十三年前在武当山的那个晚上。”
定简灵的泪水终于没有忍住,快速滚落下来了。小颦同样两行泪水滚落,接着哽咽起来。
“颦妹妹……”定简灵轻声说。
“灵哥哥……”小颦轻声唤。
定简灵和小颦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两个人都不说话,任由泪水尽情流淌。他们在黑暗中无声交流着,定简灵把小颦抱紧,小颦把定简灵抱得更紧。他们知道,明天一别也许会成为诀别。
楙山侯居室外狂风怒吼了一夜,楙山侯居室内定简灵和小颦相拥在一起。他们流淌的泪水,彼此都能感觉得到。他们在无声地用心交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天亮了,狂风停止了肆虐,然而,天气更加寒冷。
定简灵和小颦两人一夜流干了眼泪,眼睛都红肿着,只是定简灵蒙着面别人看不到他通红的眼睛。
小颦回到虚静令庙五姑的屋子里开始收拾东西。她们需要带走的东西很简单,只是一些她们必须要穿的衣服。
杯溪、易冰早早起来,在楙山府院子里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去催小颦启程回武当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