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三昂首挺胸,盛气凌人,说:“他们都是在下的手下,不用对他们客气的,他们不用坐,请杯溪大侠找个僻静去处,在下有重要话要对您说。”
杯溪说:“如此甚好,那么,请虎三将军让你的手下全部到院子外边去等候,如何呀?”
虎三听说让他的手下全部到院子外边去,顿时心头火起,然而,宗爷告诉他,杯溪是天下顶尖武林高手,对杯溪一定要恭敬,千万不可怠慢,于是,强忍愤怒,答应了杯溪的要求。
虎三大声命令手下都到院子外边去等候。虎三的手下,发着牢骚到院子外边去了。
杯溪这才把虎三请到前院的一间客舍里,并命下人们为其看座。
虎三坐在了贵客的位置上。杯溪坐到了主人的位置上。蒙面人坐在杯溪旁边。
“栗然先生,子非大人府上大管家宗爷,特意让在下给您捎一封。”
虎三说罢,从怀中取出写在绢帛上的信,双手捧过额头。栗然府下人把信转到了杯溪的手中。
杯溪颤抖地打开帛,粗略看了一眼。
突然,杯溪感觉到有强大功场的存在,立即想到此前在府门外求见的楙山人定简灵。
杯溪不动声色,从骨子里,他对楙山人是信任的。
杯溪对虎三说:“大管家——宗爷先生的意思,小老儿明白了,多谢子非大人,多谢大管家宗爷,的抬举,然而,小老儿年老多病,实难为子非大人效命啊!”
虎三说:“大管家宗爷可是代表子非大人给您写的这封信。在下来时,大管家一再交待,要尊重杯溪大侠,要对杯溪大侠多说好话,因此,在下让手下全部到大门外边去候着,这对在下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杯溪说:“将军,不要再唤小老儿大侠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是唤小老儿栗然吧。小老儿以前是叫过杯溪这个名字,然而,现在,唤小老儿栗然,更合适些。”
虎三说:“听大管家说,栗然是大侠在中长村隐居的时候,曾经用过的名字,杯溪才是大侠真正的名字,为什么不能叫杯溪大侠呢?”
杯溪说:“唤栗然,意味着小老儿再次退出江湖,再次隐居,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
虎三说:“大管家宗爷说,他传的目的就是请大侠重出江湖,为子非大人出力,大侠怎么能说自己唤作栗然,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呢?”
杯溪说:“自从小老儿亲爱的小大姐洪明去世之后,两年来,小老儿身体一直病入膏肓。将军,你看看小老儿现在的样子,自身难保,还能为子非大人做什么事呢?”
虎三看到,杯溪走路战战巍巍,必须要人搀扶,说话有气无力,不断咳嗽,从心眼里睢不起杯溪,只是碍于大管家宗爷来时的交待,才不敢在杯溪面前造次。
“杯溪大侠,我们大管家宗爷交待,您老人家,见信如见他的面,最好跟着在下一起到子非府上去回访,否则……”
虎三没有说下去,然而,他的话已经激怒了杯溪身旁的那个蒙面人。
“否则怎样?!”蒙面人铿锵有力地问。
虎三早就注意到了杯溪身旁的蒙面人,而且对蒙面人很关注。他曾经听一等虎字辈的虎甲、虎乙和虎丙说过,有一个蒙面人武功十分了得,曾经和疑似楙山人一起对付过他们。
虎三强忍怒气,问:“杯溪大侠,您旁边这位蒙面人,她是谁?为什么大白天的,总是戴着个面罩?!”
杯溪笑着说:“她是小老儿的一个仆人,因其相貌丑陋,因此,总是戴着面罩,害怕吓着别人。”
虎三听了,说:“岂有此理!在下见过许多相貌丑陋之人,也不至于被吓着,恐怕这里面另有隐情吧?”
蒙面人怒道:“本人喜欢蒙面,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吧?”
虎三感觉到了蒙面人极为不满的情绪,顿时怒火中烧,子非府的虎字辈个个都是吃人的人,怎么能随便受人的气呢?
虎三吼道:“爷今天倒要看一看,你这个丑陋的下人,究竟丑陋到什么程度,难道能把本将军吓着不成!?”
虎三从蒙面人的说话声音中,已经判断出蒙面人是个女人,因此,更加刺激他想看一看蒙面人的真实面孔。
虎三吼罢,坐着一跳,跳到了蒙面人的身边,伸手就要扯去蒙面人的面罩。
说时迟那时快,蒙面人伸手抓住了虎三的手腕,只一用力,虎三感觉到手腕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疼的十分厉害,立马知道这个蒙面人是位武功高手。
这个蒙面人的身手,更加印证了这个蒙面人就是曾经和虎甲、虎乙和虎丙动过手的那个蒙面人。
虎三求饶:“杯溪大侠,请让您的仆人饶了在下,在下已经领教了大侠仆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