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余驴、狗奴隶聚拢在一起,相互询问是谁在传达主人的命令,都说没有看见。
突然,一个声音在人群中高声说:“两位管家早就回去了,咱们不立即回去还等什么?!”
大家听了立即在身边寻找大管家绍和、二管家克东,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大家再找刚才喊话人,谁也不承认话是他喊的。无论怎么说,刚才追击的命令是两位管家下达的,现在,没有了两位管家,或者两位管家早就回去了,他们回去也许没有错。
驴奴隶们是不愿意打仗的,现在他们有充分理由回去。几十个狗子辈说服不了众多驴字辈,只得跟着驴字辈调转马头一起往回奔。他们在返回的途中遇见了大管家绍和和二管家克东。
两位管家问是谁下令撤退的,大家都说:有人喊的,大家都听到了,若不撤退要被主人杀了,也许传达命令的人已经回去给主人复命了。
两位管家听到传达命令的口气与主人平时的口气相似,也信以为真,夺了两个驴奴隶的马自己骑了,与大家一同往回赶去。
阿陀迦叶还在那里骂骂咧咧,试图寻找“惊鸿”。他看到绍和、克东带领一千余驴、狗奴隶回来了,停止了骂,问:“两位狗管家,你们带队杀了那二三百个胆敢攻击我们的土著人吗?”
“禀老爷,我们中途得到了您停止追击的命令,立即停止了追击,因此不曾杀得一个土著人。”绍和小心地说。
“老爷我何时给你们下达过停止追击的命令?!”阿陀迦叶吼道。
绍和、克东立刻吓破了胆,因为,按照惯例,在战场上畏缩不前,或者假传主人命令,会被杀了的。
“主人,是我们误听了您的命令。小人这就带领驴、狗奴才们前去将土著人全部杀了。”克东立即补救说。
“算了,不去了。驴日的,阿老爷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阿陀迦叶语气平和地说,“没事了,若土著人不再攻击我们,就不要杀他们了。你们就地休整,分地盘。”这完全出乎绍和、克东及众驴、狗们的意料,在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阿陀迦叶是一定要杀人的。
“是,老爷。”绍和小心地说,“那么,还给土著人留地盘吗?”
“暂时在中间给他们留下地盘,但是,不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离开鹰觑。”阿陀迦叶说,“慢慢来,他们以后会成为阿老爷我的驴奴才的。”
“老爷英明!”绍和、克东及时奉承道。
绍和、克东下了马,开始计划分地盘。他们计划在最好的地方把阿陀迦叶的大帐篷先搭建起来。可是,最好的地方被土著人占居着。他们请示阿陀迦叶后,决定在次好的地方给阿陀迦叶搭建大帐篷。
阿陀迦叶看到克东瘸了腿,骂道:“驴日的狗奴才,一个土驴没有杀,竟然将自己的狗腿搞瘸了。”
“阿老爷,小人和绍和管家不知怎么地就掉下了马,小人躲避不及后面奔涌而来的马,被自己人的马踩伤了右腿。”克东小心地说,“是小人无能,主人骂的对。”
阿陀迦叶听了,愈加肯定是惊鸿在暗中捣鬼,又骂起惊鸿来。
绍和、克东将地盘划分完毕。狗字辈吆喝着他们管辖的驴字辈们,赶着牛羊驴马等牲口,到各自地盘上搭建帐篷去了。
阿陀迦叶的大帐篷搭建在距离鹰觑边缘约四十里的地方,天黑前绍和就指挥驴辈们将大帐篷搭建好了。
阿陀迦叶的五十只狗的狗舍一时建不起来,只好建了个临时狗舍将狗圈起来。
阿陀迦叶命绍和、克东在鹰觑周边放了岗哨,规定一旦看见有可疑人向鹰觑来了,立即向两位管家或阿陀迦叶禀报。
阿陀迦叶坐在刚刚搭建好的大帐篷内,令驴十一、驴十二、十一侍女和十二侍女将大帐篷内的卧室等生活设施收拾好。
突然,大帐篷外传来了公羊的声音:“阿大爷,小人有事向您禀报。”
“进来说。”阿陀迦叶不耐烦地应道。
公羊进到大帐篷内,阿陀迦叶也没有让座,公羊只好远远地站着。
“什么事?”阿陀迦叶问。
“小人领路的任务完成了。小人需回去向哈忍大管家禀报情况。小人想与阿大爷告辞。”公羊小心地说。
“不成!”阿陀迦叶冷冷地说,“鹘望那个地方阿大爷还未去,你怎么就能走呢?”
“阿大爷,我与远海商量了。远海明天带阿大爷和两位管家去鹘望。小人先走一步回去,将阿大爷您顺利到达鹰觑的消息禀报给哈忍管家。”公羊说。
“你个驴日的,急着走,莫非有其它原因?”阿陀迦叶怒道。
“没有,没有,只是急着给哈忍管家禀报消息。”公羊说。
“既然没有别的原因,还是等明天过后,你与远海再一起回去。”阿陀迦叶以不可商量的口气说,“你们是失禾王爷大管家哈忍的人,阿大爷我肯定放人!”
公羊只得答应着退出了大帐篷。其实,自从公羊上次撞到了定简灵的头以后,心里一直很害怕。今天,他听见阿陀迦叶一直在骂惊鸿,知道不是空穴来风,于是急着离开这非之地,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