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抢着说:“对错主爷,小人是为了挣几个小费而来。你们刚离开不仁居,小人听到不仁居内除了三爷和十六爷说话外,还有其他人说话。后来小人到不仁居里打扫卫生,却没有发现其他人,也没有听到别的人说话。”
狄浑说:“你们是说,不仁居里除了三爷、十六爷,还有其他人?”
不四抢着说:“小人认为是这样。”
狄浑说:“莫不是那两个臭娘们暗中藏着别人,有别人帮忙才战胜了我们?”
必纠的武功比狄浑的武功从大的方面讲高出三个级别,从小的方面讲高出六个级别。他当时在现场洞察了敌我形势,没有发现其别的人,但是,为了面子,他板着面孔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狄浑说:“怪不得我们输得那么惨,连阿大爷这样的顶尖高手差点都送了命,原来暗中另有高人相助。这个高人肯定来自是非居。莫非惊鸿真地到了新郑?”
必纠打着糊涂腔说:“也许吧。”
狄浑说:“不三、不四,你们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不三抢着说:“有,有。三爷突然变成了大美女。”
不四接着说:“我们打扫完卫生到不仁居外边候着,突然三爷让蛮掌柜、我们两个都到不仁居里去。我们进去后,发现三爷变成了一个大美女。她女侠装束,长发飘飘,英姿飒爽,坐在几案后面。”
不三抢着说:“她让我们以后称她为易大侠,称十六爷为白大侠。小人觉得这个情报很重要,就跑来给对错主爷禀报了。”
狄浑说:“易大侠还给你们说了些什么?”
不三抢着说:“易大侠对蛮掌柜说,她参与了打架,弄坏了不仁居的墙壁、几案等。蛮掌柜说需两吊钱的维修费,易大侠当场给了蛮掌柜一吊钱。”
不四抢过话说:“易大侠说墙、几案都是阿大爷打坏的,另一伴钱,即一吊钱,让对错主赔偿。”
必纠听了,怒道:“什么?这个臭娘们管得也太多了吧?”
不三说:“以前,山南客栈二楼走廊里的一半维修费是牛二、牛老大帮对错主拿给蛮掌柜的,因此,蛮掌柜让我们来见对错主爷,希望拿回一吊钱的维修费。”
狄浑右臂受了伤,正不高兴,刚才听了不三、不四禀报不仁居里还有别的人,觉得情报有些价值,打算赏给不三、不四小费。然而,现在听到不三、不四是易冰和蛮掌柜派来要一吊钱维修费的,立刻恼怒起来。
不三看到狄浑变了脸色,认为狄浑不好说话,就对必纠说:“对错主爷,小人给您老人家禀报消息,求您给小人赏几个跑小路费。”
必纠从来不给下人赏小费,喝道:“两个卖主求荣的家伙,必爷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就是赏你们了,你们还想要什么小费?”
不三、不四看到两位对错主都变了脸色,战战兢兢地说:“请对错主爷看在小人是靠跑小路吃饭的份上,饶了小人的狗腿,赏几个吃饭的小钱吧。小人求您们了。”
不三、不四说完在地上叩起了响头。必纠更加焦躁,吼道:“滚出来!”
狄浑从怀里摸出十个钱来,说:“必爷不必和下人生气。不管怎么样,不三、不四是来向咱们禀报消息的,应该鼓励,不能让他们白跑小路。这几个小钱赏给他们。”
不三、不四接了十个小钱,又说维修费一吊钱的事。狄浑说:“维修费与不三、不四无关。不三、不四只是顺道替蛮爷要维修费而已。对错主认为,维修费应该由不仁主和是非主承担。”
不三、不四还想继续讨要,必纠突然拔出背上的剑指着不三、不四说:“滚,立即滚,否则,小心你们的狗腿、狗头!”
不三、不四惊慌失措,灰溜溜地退出了对错居。门外牛三、牛二和牛老大嘲笑道:“不三、不四,小心你们的狗腿、狗头,嘻嘻”
不三、不四瞪了牛三他们一眼,快步离开了五湖酒楼。
在回山南客栈的路上,不四对不三说:“老哥,这对错主也太小气了,赔偿费不给,只给咱们每个人五个小钱的小费不说,还要杀咱们。”
不三说:“嗨,老弟,对错主本来就不是仁义的主,更何况刚才打输了架,这会儿正不高兴呢。咱们能不挨打,还得了五个小钱的跑小路费就已经不错了。不过,咱们回到山南客栈去,也许还能再搞到一点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