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展开轻功,飞掠到了大院的屋顶之上,马上趴下身体,仔细观察,一探究竟。
原来,这里是毒龙帮的一个分舵。只因在前些日子,燕南飞和方彩蝶被毒龙帮追杀,两人身陷绝境,宁死不屈,纵身跳下万丈深渊。贾逸涵当时就要自杀殉情,所幸被蓝色妖姬及时搭救,这才幸免于难。
她回来之后,整日不吃不喝,以泪洗面,不停地念叨:“燕子啊燕子,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跳崖自尽,我该死,我对不起你啊。”
蓝色妖姬见她面容憔悴,痛不欲生,心疼不已。为了打消她的轻生念头,真切安慰:“涵儿,都是娘不好,是娘对不起你。可是娘把你辛辛苦苦抚养长大,你若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贾逸涵泪流满面,大声争辩:“娘,您为了报仇,把他们给害死了,您让我怎么活啊?”
“涵儿,其实娘抓住燕南飞,只是想用他交换真正的藏宝图,并没有真心要杀了他。谁知他如此倔强,宁肯跳崖自尽,也不肯交出藏宝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娘,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反正燕南飞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没意义啦,还不如死了早早解脱痛苦。”
蓝色妖姬见劝说无效,忽然灵机一动,说:“涵儿,我们虽然亲眼看见两人跳下万丈悬崖,可是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尸体啊,说不定两人命不该绝,仍然活着呢,那你岂不是白死了?”
“命不该绝?”贾逸涵不由心头一震,顿时眼睛一亮,惊喜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燕南飞有过跳崖逃生的经历,我坚信两人一定没死,只是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养伤。娘,您赶快带我去崖下看看,一定要找到他们。否则,我死不瞑目啊。”然后,迫不及待地挣扎着下床,要前去寻找两人的下落。
“哎呦,你着什么急呢。”蓝色妖姬既感到十分欣慰,又感到非常担忧。深怕燕南飞真的死了,那贾逸涵便会随他而去,到时那可怎么办?
事已至此,她毫无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于是,好言相劝:“涵儿,这些日子你不吃不喝,憔悴不堪,弱不禁风,怎么到达崖底找人呢?万一燕南飞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那还不把他吓一跳啊,怎么还会喜欢你呢?”
“娘所言极是,瞧我只顾找人了,竟然把这事忘了。”
她马上下床梳洗打扮,吃饭喝水。几天后终于恢复了体力,便迫不及待地吵嚷:“娘,您赶快带我到崖底寻找燕南飞,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好好好,娘答应你。”
蓝色妖姬被逼无奈,只好领着西门虹、扈成、扈嘉翔、贾逸涵等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崖底,到处寻找燕南飞和方彩蝶的下落,可是他们搜查了半天也一无所获。
西门虹看着鳄鱼潭,若有所思地说:“夫人,我看两人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纵然是武功盖世,恐怕不死也早被鳄鱼吃了,所以才会尸骨无存啊。”
贾逸涵闻听此言,顿时号啕大哭,泪流满面,趴在潭边伤心欲绝。
“涵儿,你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贾逸涵止住哭声,看着水潭发呆。忽然,灵光一闪,大声喊道:“燕南飞没死,因为水潭中没有任何衣物。”
蓝色妖姬顿时恍然大悟,如释重负,只要燕南飞没死,那贾逸涵就能好好活下去。马上下令:要毒龙帮四处寻找燕南飞和方彩蝶的下落。
他们寻找多日,这才从酒店老板那里得到证实:“两人确实没死,曾在这里吃过饭、住过店,至于他们现在到了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谢天谢地,他们真的没死。我们继续找啊,一定能找到他们。”贾逸涵喜极而泣,终于放下了心来。
蓝色妖姬马上命令:“扈成、西门虹,你们亲自到各个分舵,督促检查工作,务必找到燕南飞的下落。”
“是夫人。我们决不辱使命。”两人马上领命而去……
燕南飞、宋瑜茜、方彩蝶悄悄向下观看,只见扈成站在台上,大声训斥:“张远,你是怎么怎么搞的?这么多日子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我看你这个舵主是不想当了吧。”
“张远?”燕南飞不由心头一震,难道他是自己要找的人吗?“扈护法,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请您责罚。”张远毕恭毕敬,抱拳说道。
“我责罚你有何用啊?现在赶快想办法找到燕南飞。否则的话,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燕南飞不由大吃一惊,没想到毒龙帮这么快便得到消息,竟然兴师动众到处寻找,真是煞费苦心,阴魂不散。
宋瑜茜和方彩蝶小声问道:“燕子,那个张远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啊?”
“我也不知道。既然碰上了,先抓来问问再说。”
“他们人多势众,你可要小心啊。”
“没问题,你们先到树林藏好,我马上就来。”燕南飞蒙好面,立即展开绝世轻功,飞身而起,一招飞龙在天,凌空扑下。
扈成等人猝不及防,顿时被巨大的掌力震得漫天飞舞,嘙哧嘙哧摔倒在地,疼痛难忍,满地翻滚,叫苦连天。
燕南飞探手抓住张远,一招燕子冲天,如同流星追月,转眼不见了踪影。
“燕子轻功?那人是燕南飞,大家快追啊,绝不能让他跑了。”扈成失声惊叫,强忍伤痛,马上率众追赶。
燕南飞很快将张远带到宋瑜茜和方彩蝶的藏身之处,将他放下,厉声问道:“你要老实回答问题,我可饶你不死。”
张远见他武功如此之高,知道自己无法脱身,吓得心惊胆颤,赶忙答道:“我一定如实回答,不敢有半句谎言。”
燕南飞双眼炯炯有神,如同两把利剑,严肃问道:“你叫张远?在十几年前是否在郓城县当押司?”
“我是张远,的确在郓城县当过押司。”顿时吓得战战兢兢,不知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