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笛便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桌子上,旁边还有个生正在借着烛火看,下意识的拿起桌上的木筷抵在生脖子上。
李莲花刚喝了口水,还没放下杯子,就被偷袭了,他倒也不慌,随口说道:“唉,这样对你的主人可不妥,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吧。”说着拍了拍老笛的手背,示意他放下木筷。
老笛不放手,问道:“你是谁?”
李莲花低下头,又拍了拍老笛的手背,说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手心,你自己的字总认识了吧?”
老笛这才放开李莲花,坐起身,摊开手心,里面是略有些模糊的四个字:找李莲花。
李莲花把放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嘴里接着说道:“你要找的呢,是李莲花。”等老笛抬头,才说道:“我就是。”
老笛不愿意承认,李莲花也没让他开口,接着说道:“你看看这外面。”
老笛看去,外面挂着一块木牌牌,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吉祥云纹,染上了金红二色,中间写着莲花楼医馆五个漂亮的字,底纹上还有一朵莲花图案,再细看上去,莲花图案和字底下,浅浅的缠绕了一支桃枝。
这么精致,没必要用来骗他。
毕竟这块牌牌确实世间只有一块,是李莲花和桃夭一起雕刻的。
李莲花见老笛有些相信了,又接着说:“你一定想问呢,你是谁?”李莲花自问自答:“你叫老笛,是百川院的卧底。”
“百川院?卧底?”老笛疑问,“说明白点。”
李莲花答疑解惑:“这百川院呢,乃是江湖刑堂,专断江湖案件。最近呢,我在调查一件十年前的旧案,便让你潜入敌方做内应。谁知道呢,被人察觉,也遭了暗算,这也都怪我。”
这些都可以理解,但老笛在意的是:“那你为何说你是我的主人呢?”
李莲花顿了顿,这个没想好,不过不要紧,现场编就行了,所以他继续说:“哦,你曾是南海派的弃徒,被人抓去,做了铁头奴。我花钱将你赎身,你很感激我,于是要报答我,但我并不是施恩图报之人,便给你指了一条明路,带你去百川院入职,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顺便帮我查案。”
老笛有点接受不了,“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即使李莲花一脸真诚,老笛也不觉得自己像是这样一个人。
老笛一笑,说道:“我能记得的,只有我在杀人。你说我是一个救人的人,我不杀你,我也不信你。你当我是傻子?”说着,自己从桌上爬起来。
李莲花有些烦恼,骗桃夭和方小宝骗多了,方小宝好骗,桃夭是愿意被他骗,这会儿好像是遭遇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看来得拿点真本事出来了,不然连老笛都搞不定,岂不是要被亲哥和乖儿子嘲笑了。
不是,花花你是不是有点儿歪了,骗人这事儿不是家传绝学,大可不必把血亲都拉出来溜啊。
“你不是傻子,你呢,至少救过一个人。”李莲花也站起来。
老笛问是谁,李莲花说是他。
说着,李莲花就挽起衣袖,让老笛为他把脉。
老笛虽不会医术,但习武之人,把个脉还是很简单的小事,老笛伸手一探,便说道:“脉象很乱,你中毒了?”
李莲花并不答话,只是说道:“再断。”
老笛便沉心静气,从那凌乱的脉象中,探出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你体内,有我的内力?”
李莲花微微一笑,说道:“我快死了,你曾想办法救我。”
“可为何有我的内力,还未好转?”老笛放开手,不解的问道。
李莲花这才解释道:“因为我已经中了天下至毒,必死无疑。你之前哭着喊着想把内力传授给我,不惜一切代价却救不了我。如今我已经是垂死之人,总不会骗你了吧?现在,信了吗?”
众所周知,老笛是个柔情男,所以,你跟他讲道理,他不一定会听,你跟他讲感情,能把他说哭。
老笛有些迟疑的说道:“看来你真的对我很重要,莫非你真的是…”
“你的主人!”李莲花立刻接口。
老笛哽了哽,垂下眸,“这两个字好像从我嘴里吐不出来。”
李莲花差点绷不住笑颠了,体会到了少师忽悠老笛的那种快乐,不过李莲花毕竟不是少师那个小屁孩了,他很成熟的。
所以李莲花笑着一边摆手说道:“没有关系,也不太重要,这重要的是呢,你想留着性命报答我的恩情,如果你现在走出去,很多人都想杀你,你不认得他们,他们却认得你。”
不懂就问,老笛问道:“那我该害怕吗?”
“单打独斗呢,你自然是不怕的,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若是死了的话,那我这个银子找谁去还呢?”老笛不知道这里还有银子的事,李莲花就开始算账:“咱们俩来算算账啊,我赎你的时候花了一千两的银子,让你去做内应。但是你什么都没有给我查到,反而呢,被人收到了收尸铺,于是呢,我又花了一万两的银子,从刘瞎子那儿给你买回来。如果你死了的话,那我这笔账找谁去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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