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看向少师那边,一脸正气的说道:“孩子做错了,打一顿就好了,大哥,你可别舍不得。”
“我舍不得?”李相显摇着头轻笑:“行,你舍得,你去打。”自己的剑自己管,你哥我又不是冤大头,还真想给我栽个孩子?可惜了,你哥我没那能力。
李莲花不说话了。
少师见云彼丘和肖紫衿狗咬狗,他们一嘴毛,少师便歇了歇,可惜乔婉娩没让少师休息。
乔婉娩上前,又是那副要哭不哭期期艾艾的模样,少师见不得女孩子哭,也十分讨厌女孩子这个样子,有事儿说事儿,这样子摆出来给谁看呢?他可没欺负人。
乔婉娩看着少师,满眼都是心疼,想要伸手摸一摸少师的脸,吓得少师往后退了几步。
乔婉娩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少师冷着脸说道:“肖夫人,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万一肖大侠又发疯了,再缺个胳膊少个腿什么的,倒显得我不大度。”
其实,肖紫衿虽然在上面跟云彼丘狗咬狗,也看见了乔婉娩贴上少师的一幕,他是想立刻暴起的,但少师那句话,就跟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一般。
毕竟是江湖中少见的世家子弟,肖紫衿虽然哪哪都不行,但眼力价还是有的。他本来就打不过李相夷,以前敢叫嚣也都是知道李相夷不会跟他计较,但现在这个李相夷明显不对劲,他不敢多事。
乔婉娩正想接着说什么,方小宝却摸着脑袋从高台的后面走了出来,一看见这么多人,一时傻愣在当场。
所有人都静了静,莫名其妙的看着方小宝。
方小宝很慌,方小宝害怕,方小宝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少师。
“大师兄,大师兄!”方小宝小跑到少师身边,慌张的说道:“大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少师看了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方小宝。我在干什么,看不出来吗?
砸场子呀。
但是,方小宝刚才曝了少师的底。
乔婉娩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大师兄?方公子,你不是相夷的弟子吗?你为什么叫相夷师兄?”
方小宝刚才只是一时惊慌,脑子有些不清晰,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立刻想解释什么。
少师却恶劣的对乔婉娩笑了笑,说道:“因为,我不是李相夷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所有人又是一惊。
乔婉娩这时却出乎意料的坚强,她看着少师,问道:“那相夷在哪里?你会假冒相夷,是他允许的吧?”
少师呵呵笑了几声,扫过眼前的众人,才轻声说道:“李相夷在哪里?你觉得他在哪里呢?”乔婉娩想问更多,但少师却不给她机会了,他冷冷的看着佛彼白石,尤其是云彼丘,阴冷的说道:“碧茶之毒的滋味好受吗?你觉得换了李相夷,身中碧茶之毒,在和笛飞声比斗之中毒发,身受重伤,筋脉尽断,落入东海,生还的几率有多大?若侥幸生还,回去看见支离破碎的四顾门,求生意志有多强?”
云彼丘被针对的彻底,听了少师的话,颤抖的跪倒在地,也不知道是悔恨还是什么。
其他人也不遑多让。
李相显回头,和站在角落里的李愿兮对了一眼,李相显点点头,转回来,一手缓缓搭在李莲花肩膀上,李莲花疑惑的看向李相显,担忧的小声问道:“大哥,你是不舒服吗?”
说着,便想去搭李相显的脉。
李相显却轻轻说道:“弟弟,你知道的,哥哥最爱你了。这事儿是你儿子求我干的,我也是无辜的,你待会揍过师劭之后,再顺便揍了愿兮吧。”说着,在李莲花疑惑不解之中,放在李莲花肩上的手上拿着一根针就扎进了李莲花的颈部,李莲花立刻晕在了李相显的怀里。
一个人忽然晕倒,并没有被人注意到。
这时的李愿兮手里拿着那块赐生则生赐死则死的门主令一步步走向了四顾门的主位之上。
纪汉佛问道:“你是什么人?那里不能去!”
那是李相夷的位置,谁也不配去,就是他们捧肖紫衿上位,也没允许肖紫衿上去。
李愿兮坐在了位置上,手里拿着那块令牌,一脸肃穆漠然,那是他记忆里,李相夷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表情。
李愿兮生来就有一个身份,他是四顾门少门主,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唯一的儿子,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四顾门就是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生来向死而生,李相夷不会在最疯狂的那一刻强行把自己压抑下来。
李莲花用了十年消化下来的怨愤,那个时候,因为挚爱死在四顾门密室里,连带被揭开了所有人对李相夷的不满,满门都知道,李门主的夫人被活生生虐杀在自己的门内,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铺天盖地的朝着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李相夷冲击而来。
是封情哭求,他李愿兮生来向死而生,若没有李相夷,必定一生坎坷。
可不是吗?说白了,就是李愿兮是个棺材子,即便是李相夷在世,肖紫衿不还说他是个邪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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