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上衣。”岑雪风说,“躺在榻上。”
“……”子珩前进的脚步猛然一僵,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见他畏畏缩缩地杵在暗室门口,岑雪风一挑眉,意见相当大:“怎么?有话直说。”
子珩讨饶地道:“叔叔,人家现在还是女儿身,多难为情啊!”
岑雪风哭笑不得:“我是大夫,什么样儿的身体没见过?”
子珩语气笃定:“我这样的,您肯定没见过。”
岑雪风瞪他。
子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拉起夏雪安的手,柔声说道:“娘亲,我跟鬼医叔叔谈点事情,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夏雪安乖巧地点了点头,对两人嫣然一笑,便顺从地走出了暗室。
子珩解开缠在自己脖颈上的纱巾扔在一旁,开始脱衣服,岑雪风拿起纱巾来看了一眼,阴阳怪气地说:“用这个遮盖喉结?”
子珩讪讪:“前辈可有什么法子帮我把喉结压下去?”
岑雪风不屑一顾:“那是自然。”
他放下手里的纱巾,目光扫到子珩胸膛上挂着的两坨橡树胶乳,登时目瞪口呆。
他忍不住称叹:“鬼才,当真是鬼才啊!”
“哪里哪里。”子珩没脸没皮地笑,“前辈有什么法子帮我做出两个……嗯,就那个,你懂得。”
“可以是可以,但也只能坚持两个时辰。”岑雪风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递给他,“七天内只能吃一粒,服下后半小时内生效,喉结也会在短时间内消失。”
子珩拿着药瓶惊呼:“这都行?”
岑雪风傲然道:“呵,鬼医岂是浪得虚名?不过这药伤身,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吃了,平时在衣服里塞两个果子便是。”说着铺开自己的针灸工具,“我要给你下针,你立刻把那两坨鬼玩意给我弄下来!”
子珩干笑了下,拿起小刀,小心翼翼地削掉自己胸前的橡树胶乳。
岑雪风给银针淬药,问:“那秃瓢是谁?”
子珩倒是也没避讳,如实道:“晋王。”
岑雪风陡然一惊:“那是晋王的脸?”
“是啊,不过那颗痣却是我按我的真实容貌画上去的,这么一来,也算不得欺骗她了。”
子珩在榻上躺下,岑雪风瞥到他心口位置的红色疤痕,眉头登时皱做了一团,忙放下银针,抬起他的胳膊来回翻看。
除了心口的疤痕以外,居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是谁为你剔骨种的脉?”他遑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