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明显,呼吸均匀……不是鬼。
小师妹眉宇比之前舒展了不少,虽翘着二郎腿,但确实是睡着的。
所以那粉衫“女子”不可能是小师妹。
段忘容松开手,凝眸盯着眼前的少女。
一股强烈的神秘感油然而生。
为什么她睡觉还要在脖颈上缠着纱巾?
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沉思半晌,最终她还是打消了扯开子珩脖子上的纱巾一探究竟的念头,转身换衣服去了。
翌日一早,段忘容刚睁开眼,便见那可恨的小师妹正对着铜镜做什么。
她又想起昨夜那诡异的粉衫女子,揉了揉眉心,谁知再睁开眼时,竟透过铜镜,看到了更可怕的一幕。
“你在做什么!”段忘容失声喊道。
子珩看了眼铜镜里的段忘容,风轻云淡道:“哦师姐,我在刮胡子啊。”
段忘容:“???”
“我从小毛发就比寻常女子旺盛。”子珩放下小刀,解开缠绕在脖子上的纱巾,那本应凸起的喉结上覆着一层细小的黑色绒毛,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轻描淡写地说,“顺着这里往下都是这样的毛儿,子珩就很喜欢我的胸毛,总说我与其他女人不一样,师姐要看一下吗?”
段忘容避之不及:“不必了,你速速遮起来!”
本公主一定还在梦里!
段忘容摇了摇头,匆匆走出了暗室。
子珩唇边掠过一丝得意的笑,果然再怎么精明的女人,也有单纯可爱容易被欺骗的一面呢。
洗漱完毕后,子珩便拿着酒葫芦去找噬心讨酒喝,段忘容已经用完餐,坐在桌前闭目养神。
噬心接过酒葫芦,笑道:“昨天还是满的,怎么才过了一夜就空了?”
子珩肆无忌惮地夸:“哥哥的酒太香了,兄弟我忍不住。”
噬心看着他傻笑。
子珩冲他抛了个媚眼:“哥哥,千万不要心悦我,我现在可不喜欢男人。”
“谁、谁心悦你了!”噬心忙低下头去给他舀酒。
子珩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意味深长道:“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说着伸手去拿酒葫芦。
噬心却没给他,用下巴指了指一旁桌上的油条:“公输尺今早带了面粉回来,我便炸了油条,你先吃了油条垫垫肚子。”
子珩疑惑地眨眨眼:“公输尺?”
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是……自求多福客栈的老板?
噬心:“怎么?”
子珩问:“他又不是九大恶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