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些纯粹黑涩会成员到底都是什么心态,更不知道当时的黑骨,为了当老大,是不是也挨了这把刀。
但我对自己说,决不妥协,不然这八刀割上去,轻者住院,重者直接挂了,甚至以后身上也绝对会留下不可逆的刀疤。
我绷着脸,一直没什么表示。这期间大背头又对10k党小弟摆摆手,让小弟把这些家伙事都拿到我身边,让我过目一下。
这些小弟很配合,尤其他们仨还挺有默契,最后并排站在我面前。
我把精力都放在那八把刀上面。我本来发自内心的苦笑起来,也琢磨着,一会想什么招能让自己逃过去。
但也就是这么细细一瞧,我暗中咦了一声。
这八把刀看着寒光闪闪的,其实它们没有刀刃。
我心说这是怎么个意思?我又随意挑了一把刀,把它拿到手里摆弄一番。
我想起了装饰刀,尤其像这种刀,真就是个摆设,在生产时,连刀口都没有,更别提开刃了。
我留意到,大背头还偷偷对我笑了笑,这种笑很善意。
我一下子明白了,心说十有八九一会是走个过场,而且这八把刀割到身上,顶多弄出个红道子来。
我完全没压力了,把刀放回去,我还主动念叨说,“不错!”
这三个小弟又都退到大厅中间。
大背头的意思,这就开始吧。
有一个小弟先把一个一尺来长的瓷关公摆在地上,他还在关公像的前面放了一个垫子。
大背头和几个比较位高权重的10k党大佬全站起身,向关公像走去。我不用他们在提醒啥,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直接来到关公像面前,也一下子跪在垫子上。
大背头跟我念叨,说人在江湖混,讲的就是一个义气,而你以后身为10k党的当家人,更应该把义气二字发扬光大。
我连连应着。我估计等大背头说完,我就得对着关二爷磕头了。
但突然间,有人喊了句,“我不服!”
这三个字很破坏气氛,不仅是我,几乎所有人都扭头看去。
这话是阿水喊得,他沉着脸,也拿出完全不惧的样子,回应着这些看向他的目光。
大背头的脸猛地沉了下来,要我说,这时有人对他脸上拧一把,很可能会拧出水来。
大背头指着阿水喝问,“你干什么?”
阿水站起来,他答非所问,指着我说,“老子就是不服,想想咱们骨哥,要人脉有人脉,要身手有身手的,这小子叫小闷是吧?他有没有人,这个我不清楚,但身手嘛,我打包票,他就是一弱比。”
他这话听着很刺耳,包括大背头在内的几个大佬,一时间全回应几句,让阿水闭嘴。
我没急着说什么,气氛尴尬下来。丑娘稍微等了等,又接话说,“你是阿水吧?你怎么知道闷哥的身手不行?尤其他身为野狗帮老大,身手当然要过关,不然你以为我们野狗帮是娃娃团?是吃素的么?”
阿水咧嘴冷笑,大有不认可丑娘的话。
胡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胡子对阿水喂了一声,骂了句他娘的,随后他说,“谁是弱比?不服下场来一把,老子代表小闷,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阿水一定早就给自己打好预防针了,他根本不受激,还很平静的回答说,“我知道你,你的身手很厉害,二哥今天的肩膀还疼着呢,甚至抬起来都费劲,但你别搞错了,这次不是你当老大,所以你身手好又有什么用?让我不服的,是小闷,不是你!”
胡子一下子卡壳了。他这、这几声。
而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今天的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如果不露露身手,这10k党老大是指定当不成了。
类似的情况其实也出现过,在我当野狗帮老大时,就有人出面干扰。
我心说这帮人,怎么都这么莽夫呢?都把身手摆在第一位,而不看中头脑。
我特想吐槽,但我也明白,自己的吐槽跟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
我不自觉得还摸到了手上戴的戒指。
之前我就凭这个戒指化险为夷过,当时我被小人指导着,对杀生佛来了一次漂亮的“绞刑”。
但同样的,我在刚被改造完清醒时,也用过这戒指,它也只会让我跟傻子一样乱舞乱跳。
我不知道这一次我再使用它会是什么样子。为了保险起见,我有了个笨招。
我不理阿水,更不理现场这些人怎么看我。
我默默的一扭身,向会议室外走去。
那些人都不解的望着我,丑娘更是来了句,“闷哥,你去哪?”
我摆手示意,让他们别多问了。
我出了会议室,守在门口的野狗帮的小弟还想跟随我。我把他们也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