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胡子这种笑很敏感,我也觉得,这爷们没憋好屁。
我问胡子,“你想什么呢?”
胡子吐着烟圈,拿出很享受的样子,但他之所有有这种感觉,绝不是烟的原因。
他回答说,“兄弟,我觉得你说得对,咱们做人要仗义,这也是出来混必须要有的东西。这一村子的人,一直被天竺恶三骚扰着,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我几乎都不认识眼前这个胡子了。我知道他这人比较犟,脑瓜子往往死性,而话说回来,这才多久,他的态度竟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这也绝对跟开不开窍没关。
我没急着接话,胡子又继续说,“小闷你知道么?人是爱怀旧的,这一村子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我们要是把他们弄到内地,尤其弄到南方,环境一下子变了这么多,他们很难适应,而且活的也不会太开心,所以,那话怎么说来了……既然帮了,就帮到底!这一村子人不要走了,咱们把10k党和野狗帮都挪过来,为这些村民出头,把这里守住,把那些恶少全部打跑了。”
说到这,胡子还突然气愤上了,他拍着桌子强调,“真是翻了天了,那帮恶少是什么东西?蹲大号不会用手纸,露天随地大小便的家伙,咱们岂不怕这种人?”
我觉得胡子说的严重了,尤其天竺的习惯,跟这边很多都不一样。
当然了,我没较真这种小事,我顺着胡子的思路往下想。
如果真把10k党和野狗帮叫过来,这可是大工程,甚至比我原预想计划要复杂的太多、太多。
我搞不懂胡子为何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我甚至还皱起眉头来。
胡子呢,他给我思考的时间,这期间他又嘀咕了一句,“赶明儿我得问问,那沥青块到底是从哪个山谷里弄出来的。”
我几乎一下子秒懂了,我盯着胡子,反问他,“你小子最终的醉翁之意是在石油上吧?”
胡子嘿嘿笑了,接话说,“咱们替组织守护这里,这可是大功劳,而且这里是如此的贫瘠,要啥啥没有的,咱们为了能活的稍微好一些,总得有点好处吧。”
我心说这何止是一点好处?沥青、石油……往深了说,这藏南地区一定有油矿的存在,这是什么概念?
我总觉得胡子这计划,有股子强盗味。我很严肃的摇摇头,表示不赞同。
胡子这次不再藏着掖着,跟我说了一大堆。那意思,组织这次派咱俩过来,意图还不明显么?分明是想让咱们接受这里,甚至是搞定恶三的,所以这都是组织的决定,我们身为编制内的优秀人员,要有组织性纪律性。
我发现一涉及到利益和钱,胡子的脑筋转的很快,我都有点跟不上了。
我现在心里有些乱,短时间内想不出什么结果,我索性把这事又压后了。
我一转话题,提到了方皓钰。我还把定位仪拿了出来,跟胡子说,“这上面一直捕捉不到方皓钰的位置。”
胡子冷不丁的,根本不想方皓钰的事,他还很厌烦的一摆手,接话说,方皓钰的那个宝藏,根本没啥意义了,我们还是讨论下拯救村子吧。
但随后胡子又拿出突然想起什么的架势。
他咧嘴哈哈笑上了。他笑的简直那叫一个忘我和陶醉。
我们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土豆和肉干呢。胡子兴奋地把这些东西一堆,都扒拉到桌角。
他也不管桌面油不油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胡子跟我说,“我爱死组织了,上头想的果然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