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暖心苑,
“王爷,娘娘没事,”窦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把诊出的结果告诉楚厉寒,
“没事为什么她不醒过来,”楚厉寒根本不信他的话,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么会没事,
“从望闻问切来看娘娘除了受到一点撞击之外确实无大碍,她这样像是进入一种很深的睡眠状态等她不想睡了她自己就会醒来,”就像蛇的冬眠一样,只是他不敢说出口,怕说了他也会被丢进西牢房跟那两个被折磨得死对其都是一种奢侈的人作伴,
说了等于没说,楚厉寒忍不住想发火,但他是夜北的人只能作罢,“你先下去,”
“是,”窦大夫背上药箱退出去,
因为南玥一直不醒所以楚厉寒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夜里醒过好几次总想看看她会不会突然醒过来,会不会嚷着饿嚷着渴他好伺候她吃喝,
可一直到东方泛白,身边的人儿都依然没反应,可能就如窦大夫所言要等她睡醒为止,
“怎么会这么早过来,”楚厉寒一边喝着参茶一边看着软塌上的人,
夜北闻着那股浓郁的人参味,心道这厮还真是好福气一天到晚小脾气发着千年人参茶喝着什么都不用管就自己有人把大股的银水给他往家里引,“过来找你赔我银子,你家丫头昨天撕烂我衣裳说好赔我一万两,”不宰他一刀肉他心里不舒服,反正他两口现在钱多得没处花,
“……”一万两,这厮还真不把他当外人真敢开口,“撕了就撕了,一件衣裳能值多少,你夜大官人最不差的就是银子,”
“不差,是,我是不差,可我家银子再多现在也没法跟你这儿比啊,”
“揶揄我,你腿上拔根汗毛都比我腿粗,”楚厉寒知道这人什么德行,索性揶回去,
“我粗,我再粗能粗得过你,丫头手指一动金口一开,人就上赶着奉上五千万两?金跟五千万两白银,我就算哪门子粗,在你们两口子面前我就是一乞丐,”对那丫头赚钱的本事他心服口服,
“噗……”正喝着参茶的楚厉寒手一抖,上面的盏碗嗖啦一下掉在地上,“你说什么,五千两?金白银,”
“对啊就是?金白银各万千万两,”夜北奇怪他如此惊讶,“阿厉你怎么回事儿,你不知道,”那丫头说了她要自己告诉他,他没理由不知道啊,
“玥儿昨晚刚回来就被绿萝当,当下流胚给踹晕了之后就一直昏迷,你府上的窦大夫说她没事只是进入很深的睡态说她睡醒自己就会醒,”楚厉寒一说道这事就火大,“你们昨天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玥儿脸上的东西为什么怎么洗都洗不掉,”
“噗呲……哈哈哈哈……”夜北没想到还有这出,难怪这人会不知道原来那财神爷被人给踹晕了,“不过也是,不要说是晚上,就是白天见了她那张脸一个不注意也会觉得猥琐又吓人,”
“谁猥琐了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你儿子儿孙都猥琐,”楚厉寒不干了,谁说他的小妻子他跟谁急,
“……”这厮这贱嘴还真是,
他这么一才貌双绝的翩翩佳公子居然被骂猥琐,此仇不报非君子,
一刻钟后,相互打击的两人终于暂时住口,齐齐的看着门口的?脸,“玥儿,”楚厉寒一脚踢开脚跟前的茶盏,“玥儿你醒了,”自动忽略她不讨喜的?脸把她带进怀里,
“你们像泼妇骂街一样我能不醒吗,”南玥头痛欲裂,其实她还想再睡会儿但这两人的战斗声实在是太响,
“……”夜北,
“……”楚厉寒,
“你们继续,我去梳洗,”南玥看了看从骂街狗变哑巴的两人转身离开,
吵也吵了闹也闹了该回到正事上了,“你刚才说的?金白银五千万两是不是真的,”楚厉寒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对,是不是很多,少爷我就是全部身家加一起都没那么多,”夜北羡慕又嫉妒,
“是很多,若是我没估计错的话,那便是半个国的财富,”他怎么都没想到他的小人儿会从那草包手上弄那么多,
“你说什么,半个国,”这次手不稳的便换做了夜北,“可国不是,”云西国的国不是一直都很充实吗,
楚厉寒知他所想,“大不如从前,最近几年灾情泛滥,战事频繁,”他是真的怕这次会惹出大乱子,“那草包最看重的便是他那把龙椅,他会眼睁睁让国空虚才怪,能那么舍得给这其中必定有诈……那些东西在哪里,”他烦透自己身体不好,他都不能和她一起商量一起面对,反而要自己兄弟跑前跑后的忙活,
“你是怕他们会查到我们头上来,”夜北看出楚厉寒的忧虑,“在嘉门客栈,那边都已经安排好,”
“客栈,”他原本以为会带回王府或者找个安全隐秘的地方,却没想到在客栈,
“是在客栈,可与其说是在客栈还不如说已经流入各大钱庄银号和商号……”夜北把昨天发生的事给楚厉寒做了细致描述,
一刻钟后,夜北看着不说话的人,“怎么,被你家丫头的智慧惊到了,”相信只要是个人在听了她的那些作为后就没有不被惊的,
“是,我知道玥儿聪明,但这种聪明程度还是让我太震惊,”楚厉寒眯着眼舒服的往椅背上靠去,“说句不怕你笑的话,她的智慧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在他心里他就是这样认为,
“俗话说得好‘聪明有种,富贵有根’都是同一个爹,为什么南珠跟丫头比起来就差那么多,不说别的,没了爹的银钱撑腰连支十万两的钗都买不起,”夜北很没形象的挖挖鼻孔表示很鄙视,“而丫头,手指一勾少则百万两进账,多则半个国,只要你在背后协助她就是招兵买马自立为王都没问题,”
“若是她想那把龙椅,我自会双手奉上,”楚厉寒嗤笑一声,“她俩就是云龙和井蛙,你说差别大不大,”南珠那个蠢货有什么资格跟他的女人比,
南玥吃过早饭后便和夜北出了门,又是忙到天?才回,收拾完过后躺在床上,“我好累啊,还是床上躺着舒服,”脑力劳动伤不起,想起前世一句话,‘比搬砖还累,’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累成狗,
楚厉寒收拾好后坐在床边,看着她乌?的眼窝就很心疼,
她从早忙到晚连午睡都没有,他的活动范围被她限制在暖心苑以内,很想帮她分担点都不行,
南玥拍了拍面前空着的地方,“王爷快点上来,我这两天忙都没时间陪你,”她一出门他就一个人在屋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心情这么好,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楚厉寒听话的躺上去拉过被子给她和自己盖上,
“没有开心,只有操心,”她只是因为看到他所以才笑得那么开心,“我这些天要抓紧时间,赶在太后老不死好起来之前,……本来我可以一点药都不给的,但那样会连累马叔,而且我也收她那么多钱了,做人得讲诚信,……唉,就是不知道那老东西是得罪了谁被人打成那样,就算不拉稀也照样得在床上躺很久,”南玥有模有样的给她老公演示了一遍当时的场景,权当是没时间陪他的补偿,
楚厉寒一边看一边笑直呼过瘾,南玥看他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笑闹过后很快进入梦乡,
楚厉寒给她拉好被子后灭了灯,那一切都是他让人做的,就在赵刚回来传话过后,
他太了解太后是个什么德行,她向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尽管他的小人儿最后肯定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但在这之前难保不会发生点别的,
所以他又派人过去传话不管有什么一旦惹了娘娘不高兴就下狠手往死里招呼,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那布匹小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原因,若不是南玥看在马德才的面子上稍加阻拦,太后可能真的会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