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普胜打开李兴泽派人传回的纸条后,疑惑地念了出来。在一旁的徐寿辉听的顿时怔住,没反应过来,就急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只有这几个字,但这个讯息让邹普胜想起了前段时间江湖上的传言,韩山童临死前将龙脉的秘密告诉给了李兴泽。
邹普胜心里大概明了,便将纸条撕碎,故作轻松的解释道:“意思就是不用我们黄州出兵了!”
既然李兴泽说不用,那就是不用了,徐寿辉便背着手摇了摇头走了。
邹普胜的心中却是担忧不已,看来传言是真的了,自家徒弟以后的危险肯定少不了。
自双方驻扎在沙河已经半个月了,除了相互增兵,再无其他动作。
李兴泽从旁人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张君宝的暗杀确实震慑了元军,也先帖木儿天天躲在营帐不出,周围还派了不少人保护,轻易不敢和红巾军对战。
元军的军营里有新附军的弟兄传过来消息,说也先帖木儿天天在大营内烧香拜佛,这个消息把一众红巾军将领们雷的外焦里嫩。
“想不到元人好佛能到这种程度!”马大小姐不禁感慨,这元廷上流社会的习俗果然与众不同,都玩到了军营里面。
“哈哈”
孟海马一听这话,便捧腹笑道:“料想脱脱的家弟,应该不差,哪曾想如此废物!”
红巾军的将领们哄堂大笑,赵普胜乐的捅了下张君宝,低声揶揄道:“你看人家多虔诚,哪像你!”
这个赵普胜,只要找到机会必然要讥讽,张君宝咬着牙气道:“你是不是皮痒了?”
李兴泽看了看嬉笑的众将,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低着头在那里仔细思索。
也先帖木儿的不敢战的行为对于元军是场灾难,但对于红巾军来讲,是莫大的好消息。
想到这里,李兴泽打定主意,制止了还在笑个不停地众人,缓缓说道:“在等几天消息,如果还是这样,那我们就准备行动!”
眼看相互对峙了快一个月了,双方都没甚么动静,元军大营的守军也颇为无聊,跟随的这个主帅,每天除了大营里求神拜佛,也不干其他的事。
新派来的主将赫斯虎赤亦是如此,此次更是巴结丞相脱脱的好机会,也先帖木儿在这里每天跳大神,非但不管,还在一旁助兴。
红巾军无论是战力还是兵员数量都无法和元军相比,对于这点,几乎是每个元军士兵的共识,料想红巾军也不敢轻易来找事,就连巡夜的守军都松懈了下来。
这天夜里,并没有月亮,还伴着不小的狂风,四下漆黑一片,阴森森地,让人看着就害怕。
元军守夜的士兵为了躲风,更是躲在营帐之中,轮番去外面溜达一圈,应付差事。
经过精挑细选,李兴泽选了几万精壮的红巾军士兵,趁夜快速行军,来到元军的大营不远处潜伏下来,至于元军放出的流动哨,早让赵普胜带人悄悄地解决掉了。
“各部率领自己所辖士兵,直接分头攻进去!”
匍匐在元军大营前,李兴泽悄声地再给众将作最后的安排,瞧到元军松懈的防卫,估计各营地都差不多,他打算将兵力分散,乱中取胜。
最后决定,以鸣笛声为号,众将这才分别领人绕到指定地点。
‘嘟嘟嘟’
夜空之上,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鸣笛声,伴随笛声的落下,元军大营的两侧响起了阵阵的喊杀声。
忙了一天法事的也先帖木儿早早便睡下了,此时影影约约听到远处有喊声,便迷糊地起身,想喊人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赫斯虎赤闯了进来,急道:“元帅,红巾军攻进来了!”
“啊”
也先帖木儿一怔,立刻便反应过来,慌忙叫道:“快撤,快!”
前营还有不死心的元兵稍作抵抗,但是主帅逃走的消息传到这边来,身边的士兵扔下兵器就跑,竟是没人在去抵挡如猛虎下山般的红巾军。
此时,整个元军大营乱作一团,李兴泽在外面看到元兵的军营里四处的火光及喊杀声,赶紧吩咐传令兵道:“通知后面的人,立刻赶过来参战!”
在元军大营里的红巾军士兵们似乎有些疯魔了,面对掉头就跑的元军,血性更甚,追上去就是挥刀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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